“我们要怎么领？”
“嗯！确定的是过年时候领一次，但今年在什么地方还没有确定，后续村长会通知大家！”
“会收回吗？”
苏眠看着他笑了：
“本来我要一会说，但有人提出来，我就回答了！”
“想必大家看到苏二柱的结局了嘛？如果你一直是兢兢业业，对作坊和村里人没有造成利益损害，股份自然不会被收回！”
“但是，但凡出现卖方子、私吞货物或者联合外人陷害村里人的行为，不光会收回股份。”
苏眠看了一眼村长，村长扫视人群一圈，目光锐利：
“还会被除族，不光出事的一家，还有本家，轻的亲叔叔伯伯；重的堂叔堂大爷，都会受到牵连！”
“所以，我希望你们之间做好监督，不然各位在老祖宗面前抬不起头，不要说我管教太严！”
苏眠接过话茬：
“没错，作坊也会全力配合，但凡有人犯错，他的亲近家人不会再被启用，而且作坊需要用到外人的时候，他们的亲戚同样不用！”
村里人的家族观念一向很重，听苏眠和村长都这样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连连点头，说是应该的！
这是村里有人再一次问出还有什么要求，苏眠很是紧张的吞咽口水：
“当然还是有一个，也是要签契约必须同意的一个！”
对着下面目光灼灼的视线，苏眠再次开口：
“签契约的人必须同意家中女孩读书！同意的稍后排队，过来签契约！”
下面人群里的女孩子很多带上兴奋之色，大人又一次开始交头接耳，苏眠攥紧了手中，打算应付接下来的反对之言，可现实有点出乎苏眠意料。
“读书啊！那就读吧，以后想去厂房里头上工，不读书也不行啊！”
“说的是呀，一天花点功夫，五六个字记住了就行，也不耽误多大事！”
看他们想的和自己表达的不一样，苏眠开口解释：
“我说的女子读书，是和男子一样，正正经经的上学堂！”
下面顿时炸开锅：
“像男子一样去学堂？哪里的学堂收她们！”
“就是，这也不是花钱就能成的事啊，没有哪个学堂收女子！”
苏秀才清咳两声：
“接下来作坊会出资在村里办一个族学，男孩什么情况我们不管，女孩五岁之前必须入学。”
“如果现在签了契约，到时候反悔，我们会从股份里扣除三倍的束修，一直到当年股份扣光为止！”
有人小声嘀咕：
“她们读书谁干活？”
“就是，还得花钱，也不能考功名，有钱供给儿子读书考功名不好吗？”
边上的人，一脸不屑的看着给孩子取名招娣、盼弟的两家：
“你两家是不是傻，没听东家说嘛，想要股份就必须同意，不同意就等于没有股份，她们都是姑娘，又不能去考功名，读书又能读几年！”
“再说了，进厂房里的规矩越来越多，不读书怎么有机会考进去！”
“就是，就是，到现在了还分不清大小王，就你们家里的姑娘们，瘦的和东家新研究出来的豆芽似的，地里活又能干多少，”
“还不如让她们去读书，到时候让她们去考厂房里面！”
“不光这样，读书不是还可以学算术吗？咱们村长大爷的闺女不就是学了算术，出去当了绣坊的账房！”
“谁说不是呢！你看多好的出路，嫁的人都和咱们不一样。当初是村长特意请的人，咱们想找人还不好找呢！”
“真要办了族学，夫子的事，村里就给找好了，又是一个掉馅饼的好事呢！”
大家的议论声越来越高，在座的妇人更是兴奋：
“再说了读书有什么不好，我小时候想读书都想疯了，可是没有机会！”
“嗯！那时候我偷偷跟着弟弟学，耽误了干活，还被我爹打了一顿，没想到东家居然还给我们女子这样的机会！”
“你们送不送的我不管，反正到时候真的建了族学，我是一定要把我姑娘送进去的！”
“嗯！我也同意，从学了字才知道，原来认识字那么好用，不瞒你们说，我上街最大的乐趣就是看路边的招牌。”
“那时候不进去都不知道干啥的铺子，现在看招牌就知道了！”
“是呀！是呀！我现在都能读信了！回娘家一次，那感觉都不一样了！”
苏眠听着下面的议论纷纷，眼睛有点湿润：
原来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在潜移默化她们了嘛？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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