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用姐妹亲情唤醒林静姝。
毕竟从前林静姝是林家对她最好的人。
同时试图在林静姝脸上找出半分破绽。
但林静姝只冷嗤一声，“林烟烟，别叫我姐姐！我没你这样的妹妹，我嫌恶心，我和靳司越孩子都生了，你非要这么横插一脚吗？”
林烟烟没看出她的心虚之处，任由林静姝站在她面前羞辱。
她沉吟片刻，心思一转，视线看向林静姝，声音柔弱：“姐姐，其实北北是司越的孩子，我们也是一家人。”
林静姝脸色突变，优雅漂亮的大小姐像是突然换了个人，语气狠厉：“林烟烟，你果真回来就是为了勾搭上靳司越。”
这一刻，她所有假冒面具撕下，“你就应该死在四年前！处心积虑回国就是为了接近靳司越是吗？这么多年我就知道你对他还没死心！但是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她慢慢逼近林烟烟。
眼底深处的情绪是林烟烟从未见过的癫狂，她心底凭生一股凉意。
林静姝神色怨毒，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来：“有时候，我常常会想你怎么还没死！”
林烟烟正要说话，余光瞥见她身后的靳司越。
她看过去，“司越！”
林静姝顿时像变了个人似的直起身，一秒收拾好表情。
戴上墨镜，谁也没看一眼，直接转身出了办公室。
靳司越：“她跟你说了什么？”
林烟烟缓缓回神，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她刚刚只是试探了一下林静姝。
她不会轻易说出北北身世，但为了想激怒林静姝，不得已那么说。
没想到林静姝的反应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强烈，并且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
如果她和靳司越相爱，按照常理只会斥骂林烟烟破坏她和靳司越的感情。
就像外界传的那样。
而不是整个人散发着对她的浓重恨意。
林烟烟脊背迅速爬上一层凉意。
她忽然意识到，不知道从某个时间起，这个姐姐说的话所提供给她的信息也许都是错误的。
靳司越眉心微动，半拥住她，声音担忧：“怎么了？她是不是对你做什么了？”
林烟烟恍然回神，四目相对，她摇了摇头，轻声道：“司越。”
“嗯？”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关于她的猜想，她还需要更多有力的证据。
“你说。”
林烟烟神色松快几分，眉眼盈盈，“那你先答应我，不许生气。”
她这副温柔俏皮模样，靳司越简直心软成一汪湖水，当即毫不犹豫道：“好。”
林烟烟像是随口道：“我们大学的时候，有一次你和顾逸参加了学校举办的篮球赛你还记得吗？”
本来没打算生气的，听林烟烟提到顾逸，靳司越脸色微沉，语气不悦道：“记得。”
林烟烟听到他说记得，眼中笑意加深。
见女人笑得开怀，靳司越脸色愈发难看，“你想顾逸了？”
林烟烟摇头，“我话还没说完，大学时你一向受欢迎，那次比赛应该有很多人为你加油打气吧？你有没有收到什么特别的礼物？”
按理说那么久远的事，靳司越不应该记得。
但他偏偏印象很深。
那场比赛他和顾逸各自带队，系里所有同学都去观赛。
私底下也有同学打赌下注，互相猜测是谁赢，贴吧的帖子盖了一楼又一楼。
虽是图个乐，但靳司越却较真了。
他让林静姝邀请林烟烟来观赛。
第二天林静姝告诉他，林烟烟说她要去看顾逸，没空关注他输赢。
那场比赛，靳司越打法很凶很猛，犹如猛兽出笼，丝毫不顾同学之情。
最后赢了，顾逸甚至为此受了伤。
比赛结束，林烟烟一个眼神也未给过自己。
他顿觉索然无味，回到宿舍，室友抱着女同学送的礼物递给他。
别人从靳司越这里行不通，自然就想到了室友。
靳司越耐着性子翻了翻堆成山的礼物，企图在当中寻找林烟烟的身影。
到最后发现也是徒劳。
后来，他再也没参加过篮球比赛。
林烟烟的问题触及到了他当年不愿意提及的往事，但靳司越还是道：“没有。”
林烟烟唇边笑意淡去，抓住他的手，反复追问：“真的没有吗？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一只娃娃，白色的，像北极熊一样？”
靳司越眉眼下压，握住她的手，“真的没有，怎么了？”
他记得很清楚，有人送过吃的用的甚至还有女生bra，但独独没有林烟烟说的玩具娃娃。
林烟烟眼底闪过一抹冰冷，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探究林静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年靳司越比赛，她自然想为靳司越加油打气。
但她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只有一只玩具娃娃是林母生前留给她的，她很珍惜，这么多年来保存的也很好。
对她来说不只是娃娃，已经是具有了特殊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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