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娜：“你离开的时候我的宝贝才一点点大，现在她已经会叫人了。对了，这次怎么只有你回来？北北呢？”
林烟烟微微一笑，“我过来出差的，临时决定来看师父，没有带北北。”
缇娜耸了耸肩，“好吧，白老等你好久了。”
研究所地方不大，当初林烟烟在这里待了四年。
再次回来，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萦绕心头。
大门自动打开，白昙披着披肩，坐在轮椅上，带着金丝边眼镜侧头看书。
“师父。”林烟烟脱口而出。
顾逸同样道，“白老。”
白昙动作一顿，缓缓抬起眼皮，眼角眉梢尽是喜悦之情，“小烟，还有顾逸，你们两个居然一起来看我。”
顾逸站在他面前，语气和缓，“我和小烟一起来这边出差，所以也就一起来看白老了。”
林烟烟好久不见师父，连忙上前搀扶住他胳膊，“师父，我好想你呀。”
在白昙面前，她不自觉流露出些许小女儿娇态。
白昙也很是受用，拍了拍她的手心，“中午和顾逸留下吃饭。”
“好不容易来看师父一趟，自然是要陪师父的。”
研究所临海，林烟烟扶着白昙走出去，站在阳台上。
海面波澜起伏，偶尔有几只海鸟追逐嬉闹。
白昙目光感慨，“小烟，当初见到你的时候，你整个人悲观至极。顾逸求我，让我一定要收了你这个徒弟。”
听他说起当初的事，林烟烟也是感慨万千。
初来m国时，她被送去医院治疗，但是的确是没什么信心斗志。
整个人如一潭死水。
即使检查出有了孩子，短暂的开心之后，陷入的便是更大的惊慌。
是调香的爱好，让她不再胡思乱想专心投入其中。
利用这个专业技能，更是赚了钱把北北养大。
一切的一切，她都要感谢顾逸和白昙。
“师父，我都记着，我也很感谢你。”
白昙摇头，“你现在已经走出来了，我觉得这很好。你和顾逸……小烟，你们两个人是在一起了吗？”
这猝不及防的问题令林烟烟一怔。
顾逸上前道，“没有白老，我和小烟还是朋友，你这么说会让小烟害羞。”
白昙若有所思打量他几眼，“你帮我去找缇娜泡壶茶吧。”
顾逸点头，“好。”
等到顾逸离开，白昙才道，“小烟，我以为你知道顾逸对你的心思。”
刚刚学长的默认让林烟烟有些无措，“学长从来没说过。”
他太好了，而且对所有人都好。
所以林烟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特殊的。
白昙眼含笑意，“他对你的感情，只有你才看不出。爱是小心翼翼的克制，他不敢说，怕打破你们之间的平衡而已。”
平心而论，顾逸绝对是一个可靠的男人，他也希望徒弟得到幸福。
林烟烟抿了抿唇，“师父，我……我已经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白昙沉了脸，“你说的是北北的生父？”
“是。”
“一个让你大着肚子流落异乡的男人，能是什么好男人？”
林烟烟忍不住为他辩解，“当年的事很复杂，有很多误会。”
“有误会又怎么样？那只能说明他是一个无能的男人！”白昙厉声道。
林烟烟一时没了话，这件事也是她的错。
她和靳司越的关系到现在，师父还不知道，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也是正常的。
“小烟，”白昙重重叹了一口气，“顾逸对你什么样，你没感觉吗？”
“有感觉的……”她当然有感觉。
她和顾逸谈得来，顾逸又温柔，两个人相处起来自在。
他从不逾越红线，林烟烟自然理所应当认为两个人是知己。
她坦坦荡荡的对待他们的关系，直到现在忽然被戳破。
还是想下意识躲避，“学长从来没说过……”
白昙摇了摇头，“我一直以为顾逸守候在你身边这几年，可以让你看得见他的诚意。没想到他竟然忍了这么久，能把心意一直压在心底。”
林烟烟心情同样复杂，“师父，我……”
白昙摆摆手，“你不用和我说什么，你们的事我只是局外人。”
顾逸很快端着茶水回来，“许久不见，白老还是爱喝国内的碧螺春。”
白昙哈哈大笑，“那是，这可是传统文化，一起去品茶？”
顾逸看了林烟烟一眼，“好。”
中午两个人在研究所吃完饭，白昙暗含鼓励道：“你们来的匆忙，我也不留你们了，如果有好消息，记得通知我。”
顾逸眉眼含笑，“好，白老也要记得多注意身体。”
回去的路上，林烟烟有些坐立难安，甚至不敢对上顾逸视线。
“学长……”
“你不用有负担，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他打断林烟烟的话。
像是屏障被打破，一切都那么清晰的传递到林烟烟脑海里。
她也没办法再自欺欺人。
拥有别人的好意而无法给予相应的回应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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