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准许，张烨也能够放手去对付湮灭王了。
只是当张烨看向湮灭王时，却发现有些奇怪。
原本湮灭王给他一种致命的威胁，就好似下一刻它就会突然暴起，给在来一下一般，因此哪怕张烨和老怪物们沟通，身体也始终保持紧绷状态，丝毫不敢大意。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张烨发现湮灭王给他的致命威胁感越来越弱。
直至此刻，近乎于无。
为啥？
是因为被白的存在感吸引，所以对白有威胁，对自己就没威胁？
张烨仔细地打量着湮灭王。
它有着人形的姿态，但是身躯模糊不清，好像有好几个身影重叠在一起一般，看不到面容，只能看到脸上那疑似眼睛的两个光点。
光点有点像恒星，是炽白色的。
它就这样静静地望着白，这一刻，连那原本带着精神污染的呢喃声也消失了。
周围的一切虚空能量活动都停止了。
白歪了歪脑袋。
湮灭王也歪了歪脑袋。
白眉头一挑，而后抬起左手。
湮灭王则像是一面镜子般，抬起了右手。
但给张烨的感觉，与其说是完全复刻白的动作，却更像是孩童在学习长辈的姿态。
“烨子……”白有些迷茫地看向张烨。
张烨来到她身边，眉头微蹙。
他对虚空的了解还是太少，只知道虚空的威胁不亚于神明。
但不论是白虎还是老祖宗都强调过，毁灭世界并不是虚空的本意，它们真正要的，是安宁。
绝对的安宁。
“小白，慢慢降低存在感试试。”张烨说道。
白点点头，开始缓慢地降低存在感，身上的白光也开始变得黯淡起来。
随着白光消失，湮灭王身上的扭曲开始再次出现，周围的呢喃声也回来了。
它的身躯就像是不稳定的影像，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而当白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湮灭王的目光也从白身上挪开了，转移到了张烨身上。
那一刻，张烨几乎是汗毛耸立，一股恐怖的危机感迅速降临，像是蚂蚁般爬满全身！
而后湮灭王缓缓抬起那扭曲的手臂，呢喃声一变。
【湮……灭……】
张烨立刻感受到，环绕在自己周边的法则，开始消失了。
一道道紫色的虚空能量开始在自己周围汇聚而来，悄无声息间泯灭了他周身的法则！
如果他没有事先散出领域，周边没有法则护体，这虚空能量溟灭的就是他了。
“降低它的存在感。”张烨立刻说道。
白身上立刻白光一闪，但这次存在感影响的不是自己，而是湮灭王。
随着存在感不断降低，湮灭王的动作也停下了，呢喃声也渐渐消失。
在张烨眼中，湮灭王的身体不再扭曲，但是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因为一旦存在感降得太低，张烨也会将其忽视，到时候只有白能看见它。
“小白，没问题吧？”张烨问道。
此刻他完全集中注意力才能看见湮灭王，一旦视线偏移一点，他恐怕都会直接将其无视。
“可以，它的存在感在稳固降低，已经降到百分之一了。”白点点头。
“先维持住。”张烨一边说道，一边缓缓走向湮灭王。
一群老怪物则是死死地盯着虚空王。
虽说他们之前没有见过白，但当看到她并且亲眼看见她施展力量之后，他们多少也能猜得到白的力量构成。
当初老祖宗都能一眼看出，更何况是他们。
白的力量，源自规则，而且很可能源自本源规则。
只有这种级别的力量，才能对湮灭王这种能对他们产生威胁的大虚空造成影响。
问题在于，白为何能够拥有这种力量……
但他们没有过多纠结，因为这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只需要完成自己的使命就够了。
战死之前，为守护者护道！
因此所有老怪物的感知都凝聚在张烨和湮灭王身上。
以湮灭王现在的存在感，若不是他们力量强大，感知敏锐，怕也会将他无视，可见这种改变存在感的力量有多霸道。
这个女孩若是想，怕都可以无声无息间抹他们脖子啊……
张烨一步步靠近，湮灭王没有任何动静，一直到张烨走到它面前，湮灭王都没有任何举动，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
不是望着白，就是单纯拿地望着前方。
“咳咳……”张烨装模作样咳了两声，但湮灭王没有任何动静。
“内啥……听得到吗？”张烨试探性问道，湮灭王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张烨揣摩了一下下巴，而后直接伸出手，在湮灭王眼前打了两个响指，嘴里还提高声音喊道。
“哈喽？啊喽哈？”
“喂，在吗？在干嘛？”
“听得到吗？”
一众老怪：“……”
接下来不论张烨用多大的声音，造成怎样的动静，湮灭王都始终没有动静。
搞到最后，张烨甚至还敢伸手去戳湮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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