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去主动示好，又怕他已经对自己敬而远之。
他直着身站了一会儿，只觉得腰背都不住地想蜷起来，只好妥协似的往前倾了倾身，把脑袋抵在架子上，重重地叹了口气，片刻之后复又直起身看了看挂在上面皇袍，实在自己都分不清楚会觉得累是因为最近穿这套衣服的频率太高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正顾影自怜，响起一阵敲门声。
宇文曜有气无力地等着陆明禀报，却迟迟不见下文。
敲门声又轻轻响了两声。
宇文曜不悦扬声：“谁？”
门外那人顿了一下，开口道：“是我。”
宇文曜脑袋一空，都不知道自己胡乱应了句什么，便听到门被人推了开。
温谨言一进来就看到他只穿了一身轻薄的里衣，不自觉皱了皱眉，上前拿过一旁宫人早就备好的常服递给他：“入秋了，当心身体。”
不过是稀松日常的一声关照，宇文曜莫名觉得耳根子有点热。
温谨言眼角扫到他耳尖红了，却怎么也记不起来自己说了什么能让人害羞的话，见他迟迟不接，犹豫了片刻便把衣服抖开，作势上前去伺候他穿。
宇文曜从短暂的走神中拉回了三魂七魄，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你......”
温谨言这次没有甩开，也没躲闪，只是一只手任由他抓着，目光坦然地看着他。
在这种直白清澈的目光底下，宇文曜反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丧气地缓缓松开手：“算了......”
温谨言眉头一皱，反手抓住他的手探了一下，随即伸出手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发热了。”
宇文曜差点以为他在调戏自己，直到见到他转身出去喊人才反应过来，这说的是自己“发烧”了。
丢人。
皇帝陛下在汪太医苦大仇深地替自己把脉的时候抬眼看了看站在不远处垂眼蹙眉的温谨言，暗暗在心里骂了自己好几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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