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言把头从转过来对着樊华，突然开口说道。
“所以你祖母知道了话，一定会非常欣慰，非常高兴的。”
俞言声调不高，语气却很坚定。
“嗯，我知道。”
樊华突然就笑了，他转头看了俞言一眼，笑着安抚着俞言。他听明白了，俞言在为自己刚才的话道歉。他其实想告诉俞言，没关系的，我的作品确实很抽象，每个人的感知和理解能力也都是不同的，我从来没有期望所有人都读懂我所要表达的含义，更加不会责怪你没有领悟我要传达的意思。
但是他知道俞言在为自己的祖母致敬，在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言言，你不需要这样的，你就是你，你的喜怒哀乐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感同身受，相同的，别人的悲欢离合也语音无关，所以你不需要为这些而道歉。”
樊华又在心疼俞言了，他想，如果以后他们有孩子了，他一定不能让他变得像俞言，应该多想他自己 多一些，因为言言对自己实在太过苛求了，她自己善良，就以为这世界上的人都是好人，并不是啊。如果这世界上没有坏人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贬义词呢？
就是因为缺少那些美德，所以才在歌颂真善美，赞扬无私和奉献，所以供需关系上来理解，就是这世界上的美好，远远少于丑恶。
“言言，你要对自己好一些。”
樊华轻声的对俞言说，这一次他没有去看俞言，所以他错过了俞言眼睛里的挣扎。
“对自己好一些吗？哪怕这种好，会伤害到你吗？”——俞言在心里默默的回答着。
对话结束，没有人再试图挑起话题，樊华专心的开着车，虽然不再能听到俞言的声音，但是只要他回回头，就能看到俞言温柔安静的睡颜，他也觉得满足。
俞言其实没有睡着，她因为樊华的一句话，又陷入了自我批判的境地。她想起来昨天辉歌对自己的说的话，她当时还那么坚定的想要利用樊华，来达成自己的心愿，可是现在，她又在动摇了。
樊华心里总是想着她，可是她呢？俞言开始鄙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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