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瞳却始终淡定从容，任由她们在旁边嚷嚷也不吭一声，直到那群人停止聒噪后，她才抬起眼眸，淡淡扫向她们。
“听说过一个词吗？无能狂怒！说的应该就是现在的你们吧？”
“你……”一众凤栖门的弟子，再次被戳中了痛处，顿时气结，“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罢了。”楚月瞳轻哼了一声，继续道，“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考虑什么考虑，要打便打，何须多言！”
凤栖门弟子提枪就欲动手，南宫寒烟伸手阻止了她们。
她们几个的修为不如她，人魔大战那一日，老早就晕死过去了，可她却在迷迷糊糊中，隐约看到了几个画面，眼前的人实力究竟有多强，她心里很清楚。
她抬起头，平静的视线落在楚月瞳脸上，“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爽快。”楚月瞳赞赏地点头，也不再绕弯子，“只要你拜我为师，我这做师父的自然不会跟徒儿抢东西。”
云九卿听到楚月瞳说的条件，不禁皱起眉头嘟了嘟嘴，她果然没猜错，师父又想着收徒弟了。
对于她来说，楚月瞳每收一个徒弟，她就会缺失一分师父的宠爱，所以，她才不会乐意师父没完没了地收徒弟。
更何况，这南宫寒烟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估计比这个天灵月还要不好相处，她可不想让这样的人成为自己的师妹。
“你说什么？”南宫寒烟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难堪起来，旁边的凤栖门弟子也是一脸不满和鄙夷。
“呵，真是可笑。”最先反驳的那名女子又一次站了出来，“你是哪根葱哪颗蒜，居然妄图收我师姐为徒？你配吗？”
“对啊，我师姐乃是凤栖门的核心弟子，岂会拜你一个外人为师？简直痴人说梦！”
对于她们几人的嘲讽，楚月瞳充耳不闻，只是静静地看着南宫寒烟，等待着她的回答。
南宫寒烟淡淡一笑，神色间没有半丝犹豫和纠结，“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何目的，但是我们凤栖门跟别的宗门不一样，凤栖门中没有懦夫，绝对不会做出改投其他宗门这样的软弱之举。”
一听到这话，久不出声的天灵月忍不住眯了眯眼，她怎么觉得这个女人是在指桑骂槐，变着法地骂她呢？
楚月瞳也察觉到了这抹视线，淡淡地瞟了一眼，正好与天灵月的目光撞上，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
“我是一片好意，既然你不领情，那便算了。至于你刚才说的什么懦夫不懦夫，呵……”她低低地笑了两声，语调倏尔变得不屑，“这种迂腐的东西要来有何用？再者，你们凤栖门都是女子，何必玩男人那一套？不累吗？”
南宫寒烟摇了摇头，正色道：“其一，累不累都是我们自己的事，不劳费心。其二，我南宫寒烟志在成为这片大陆上的第一灵修，率领我凤栖门成为天下第一宗门，而不是依附或委曲求全去讨好他人。不错，现在的你是比我强，可将来谁又说得清楚？但我若是拜你为师，我恐怕永远都得屈居在你之下了吧？”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充满了坚定不移的信念，楚月瞳听完，秀眉挑了挑，忽然对这个姑娘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如此傲气凛然又敢于勇往直前的姑娘，倒的确是很适合做她的徒弟啊。
“有志气，我很欣赏你，但愿你不是说说而已。”楚月瞳意味不明地打量了她一眼，忽然轻叹一声，笑道：“哎，可惜了……”
“可惜什么？”见她脸色有些古怪，南宫寒烟微怔，不解地问道。
“当然是可惜……你的梦想再也不可能会实现了。”楚月瞳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缓慢的语速中带着一股笃定，仿佛已经看到了她的未来，“你若拜我为师，日后还有机会争取个天下第二，否则……”她话锋一转，“两三年后，便无人再会记得什么绝情南宫寒烟，我的徒儿们会远远将你甩在身后，届时，你恐怕连仰望的资格都没了。”
她这番既是说给南宫寒烟听的，也是说给两个徒儿听的，她已经当着别人夸下海口，能不能做到就看她俩了。
闻言，南宫寒烟等一众凤栖门弟子的面色顿时阴沉下来，一个个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可还没等她们开口说什么，楚月瞳便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师父，你不要冰心玉兰了啊？”云九卿喊了一句，小跑着追上了楚月瞳的步伐。
天灵月看了一眼南宫寒烟，抿了抿唇，也不想与她多言，急忙跟了上去。
凤栖门的一众弟子愣愣地望着三人潇洒离去的背影，脑海里一遍遍重复着方才楚月瞳所说的话，脸色青白交替。
“可恶，师姐，难道我们就任由她这么羞辱吗？”
南宫寒烟没答话，但是握着冰心玉兰的手却渐渐收紧，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泛起了白。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小瞧，不过，认输不是她的风格，总有一天，她会让这个狂妄无礼的女人知道自己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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