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颤，颤到浑身抖动。
“你... ...”
林浅浅没想到，他竟然还是说出口了。
陆禹年半跪在地上，脑袋贴着她的手，抬眸。
通红的眼底蒙着薄薄的水雾，“能不能不离婚？”
“......”
他手指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一字一句认真道，“给我个机会，行么？”
林浅浅听得不好受，她清楚，陆禹年这样的人，半跪在她面前。
几乎是把尊严放在了她脚下。
她低眸凝视着他的脸，第一次在他面前坦诚自己。
“五年前，妈妈去世，傅墨辰背叛，现在林建华又告诉我，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我已经满目疮痍，早就没有力气去想这些情爱了。”
“......”
陆禹年摇头，不明白她的意思，眼中隐隐泛着水光。
“说得再明白点，你不懂爱，我无力去爱，我们在一起，不可笑么？”
陆禹年没想到自己已经卑微到这种程度，她还是坚持要离。
目光期盼的盯着她，急切道，“我可以学！你来教我啊！”
“如果爱都需要我教你的话，那我跟你在一起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她的声音很涩，带着几分疲惫，“我们到此为止吧！算我求你。”
“......”
陆禹年僵硬的看着她。
她表情诚恳，目光真诚。
字字恳切，却字字诛心。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网上学的都不靠谱！
“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都没有对我动过心么？哪怕只有一刻？！”
陆禹年盯着女人的眼睛，不死心的追问。
闻言，
林浅浅的脑海里晃过一些破碎的画面，他跟她一起去游乐园，他为她做饭，他替她挡住硫酸的侵蚀，他天神般降临，将她护在怀中说‘别怕’......
揉了揉有些鼓噪的太阳穴，她语气坚定，“没有。”
之前在傅墨辰身上，心已经掏空了。
爱不动了。
陆禹年无力的瘫坐在地，她的眼里除了决绝还是决绝。
心已经疼到麻木。
长睫低垂，目光瞥到角落的红色玫瑰。
空洞的笑了笑，“那你还爱傅墨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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