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院长的意思很简单，维克多平时行事张扬，但也犯不上和谁死仇，除非那几个女生，所以或许可以把调查的方向集中在那几个女生身上。
赵东就顺势询问几人的情况。
陈院长将几名女生的情况和盘托出，包括堕胎保研等等。
当然落在陈院长口中，那是为了大局，为了学校的名誉，是经过学院各位领导的从长计议后才得到的这个结果。
赵东问：“不止一个？”
陈院长就叹气说：“是啊，我们也没想到，维克多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关峰问：“是没想到，还是你们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陈院长眉头忍不住再度蹙起，看向关峰说：“你个小同志怎么说话呢？我们要是知道会不处理？关键人家是自由恋爱！这要我们校方怎么办？你可以去了解，就在这个学期，维克多的外教课，已经从外语学院转到建工院了。”
关峰问：“这样的情况开除不就行了？”
陈院长摇头说：“你以为开除那么容易的？人家合同白纸黑字写着呢，再说哪条法律写着，人家不准和学生谈恋爱？”
关峰说：“师生准则没这条？”
陈院长说：“那是对普通老师！人家是外籍老师，崇尚恋爱自由！”
关峰说：“既然来到国内，那就要遵守国内的法律，你们这是在无形中助长他的高人一等！”
陈院长被关峰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拿手直点关峰，说：“你、你！”
关峰说：“我说得哪句话有问题？”
陈院长把脸一瞥：“我不跟你个小同志说话！”
赵东见状安慰说：“老陈啊，不要介意！这小关平时只知道破案，对人情世故不了解，你就当没听见，你继续说说，这几名女生现在怎么样了？”
陈院长脸色稍好，继续说：“这几名女生有的保研、有的工作，当时都是学校方面做了大量工作的...”
赵东就点点头，做出最后一个提议：“陈院长，方便跟我们去辨认下现场吗？”
陈院长愣了愣，问：“什么意思？”
赵东说：“是这样的！你和维克多比较熟悉，又和他私下学过外语，对他房间布局应该是蛮了解的吧？我们想请你看看，他房间布局是不是有变动？如果有，没准是犯罪分子做的，我们也发现了一些线索。”
陈院长似乎有些紧张，点头说：“那好！我跟你们过去。”
赵东就点点头。
几人来到楼上。
房间布局早已经按照关峰的指示“重新”布置过。
当陈院长看到房间内七零八落的痕迹，眉头登时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一闪而过，看向几人问：“怎么这么乱？”
赵东点头说：“我们也很奇怪！这维克多平时就这么乱的吗？”
陈院长摇头说：“没有没有！他生活还算规律，没这么乱。”
赵东就邀请陈院长进入卧室。
陈院长看到床上那道趴着头朝下的身影，脸上的惊讶再度一闪而过，问：“他、他...怎么这样？”
赵东点头：“我们的人进来时就已经死亡。”
正说话间。
法医科的人赶到。
他们搬来担架等等，准备把人搬出去。
陈院长看着这一切说：“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小偷进来的？”
赵东点头说：“陈院长慧眼如炬，我们已经抓到一名小偷，说起来也是你们学校之前的学生，因为屡次盗窃被开除，小关，具体情况你和陈院长汇报下！”
关峰就简单介绍李洋的情况。
陈院长惊讶说：“这么巧合吗？”
赵东说：“也不能算巧合！不过目前他还没有承认杀人，只承认盗窃，可惜啊！这附近没有摄像头，不然就能一锤定音！”
陈院长见状蹙眉说：“就算没有摄像头，可指纹这些线索总归有吧？”
赵东叹气说：“有是有！但也不能证明杀人吧？就好像这房间陈院长你来过，万一我们提取出指纹，难不成能证明陈院长你是杀人犯？”
陈院长脸色讪讪，摇头说：“这玩笑可不好笑！”
赵东说：“是啊，我们警方办案讲得是证据！那行，我们的问话暂时就这样，陈院长你要是想起什么，可以再和我们沟通。”
“好的好的。”
陈院长和赵东等人握手，然后离开。
他只感觉到后背满是汗水，走到楼下，忍不住站在垃圾桶面前深呼出一口气，驱除那股紧张的气氛，再回头看向三楼，就发现那个小关正虎视眈眈盯着自己。
目光如同鹰隼，仿佛要将自己心底的秘密看穿。
他下意识身体一颤，扫了眼关峰，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得离开。
......
另一边。
赵东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门口踱步到走廊边，注视着陈院长远去的背影，问：“小关，怎么样？你觉得他有嫌疑吗？”
关峰点头说：“不仅有，还很大！”
赵东问：“怎么说？”
关峰道：“很简单！他在有意识地误导我们办案，甚至将案情朝那几个女生引，支队长你不觉得刻意吗？”
赵东点头说：“是有些刻意，但也不能就证明他的嫌疑吧？”
关峰说：“从他进入这间房开始，他的表情就不对，尤其是看到房间凌乱那种下意识的表现！”
赵东回想当时的情况，点点头，却又紧跟着提出自己的问题，问：“还有吗？如果单单这点，也可以理解为他之前进过这间公寓，知道房间是比较整齐的吧？”
关峰点头说：“支队长提醒的是！到这里我还没百分百确定，但他看到尸体的第一反应也是惊讶，甚至意外，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了！”
赵东点头说：“小关，不得不说，你这步棋走得妙！”
关峰说：“还是支队长给我提的醒，不然我也想不到要布置这一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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