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右手离开大门，余轻波从刚才的状态退出，下意识长出了口气。
他抬头刚想道声谢，突然发现远处那些人同时转身看了过来。
一片惨白，每个人脸上只有一片惨白，没有任何的五官和凹凸。
“吸~”余轻波倒吸一口凉气，就感觉自己被人猛的拽了一下。
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白德古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不要四处乱碰，还是说你看到了什么？”
“你难道没看到？？”
余轻波下意识抬手指向楼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人影消失，音乐声也戛然而止。
“是不是产生了幻觉？我刚才发现你不太对劲，抓你背心感觉时间流速变缓。”
余轻波摇了摇头，视线一遍遍从楼外扫过，他感觉不光是时间流速这么简单。
“走吧，上楼看看情况，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白德古拍了拍余轻波的肩膀，控风托着二人向二楼飞去。
直到这时余轻波才发现，二人脚下始终有层风障，阻止着二人双脚落地。
透过无形的风，他能看到缓慢蠕动的地面。
这样的地方如果没有飞行类能力，恐怕进来就是一条死路。
如此念头一出，他下意识凝聚能量在自己脚下，以免白德古突然撤掉风障。
对于他的小动作白德古一清二楚，却并不在意。
自己的命要自己把握，其他所有人都不一定靠的住。
因护成害不在少数，弱者待援能者自救。
二楼，一个房间的能敞开着，一阵争吵声从其中传了出来。
“什么，你在赌场输了十三个亿？”
“爸，我不想的！我是被人陷害，他们灌我喝酒，还偷偷给我下药，之后逼着我按了手印！”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报警抓他们呀！”
“我不敢，他们当着我的面割掉一个欠债人的手指，一个一个割，直到那个人一根手指不剩！”
“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种儿子！”
“你让我滚，可你是我爸，如果连你都不帮我，谁来帮我？谁来帮我！”
歇里底斯的声音从门内传出，余轻波下意识想凑到门口向内看去。
背心陡然一紧，白德古将他拖到自己身边。
“好奇心害死的不止是猫，你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对！”
一句话，说得余轻波如遭雷击。
他下意识回忆自己进入这里后的反应，确实好像对什么事都很好奇。
“这里环境不明，还能影响人的心神，不排除有借助念头控制意识的可能。”
“抱元守心，摒弃一切杂念，把自己当成一个独立的旁观者，就当从来不知道这个案件！”
话罢转身，白德古率先向楼上飘飞而去。
余轻波凝神静气，双脚下能量化剑，托着他紧随其后。
三楼，劈砍声从开启的门中传出。
四楼，刺鼻血腥味萦绕鼻端。
五楼，蒸煮的水汽涌入楼道。
六楼，搅拌打碎的声音连绵不断。
七楼，阵阵冲水声响起。
八楼，犬吠声连绵起伏，伴随着一阵进食的声音。
九楼，一个浑身是血，满脸阴霾的男人就站在门口，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飘飞而过的二人。
十楼，一阵消毒水的味道传出，还有一阵切割皮肤的声音。
十一楼，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响起。
十二楼，汽车的引擎声中夹杂着一阵重金属音乐。
十三楼，飞机起飞的声响，伴随着塔台的一阵播报。
十四楼，殴打谩骂声不绝于耳。
十五楼，两声枪响结束了一切，紧接着是散乱脚步声。
十六楼，冰冷的气息从中散出，就整个楼道变成了冷柜。
十七楼，灼烧的热量中夹杂着恶臭。
十八楼，弥漫的黑灰使人难以睁开双目。
二人一前一后冲上大楼天台，看到两个人影并肩站在天台边缘。
仿佛察觉到了二人到来，青年与中年一起转头，满脸堆笑的看向二人。
“你们都看到、听到、感觉到了吧！”
青年开口的同时，嘴角向后裂开，仿佛一直通向后脑勺。
“( ???)っ阿嘛阿嘛阿嘛阿嘛~”
白德古一阵胡乱笔画，咧嘴的青年不由一怔狐疑的上下打量着他。
“他莫非是个哑巴？”青年脑袋裂开，上下开合发出声音。
余轻波能清晰看到他的颅内组织，貌似没看到脑仁。
“?(??? )啊粑啊粑啊粑啊粑~”
同款手势，配音不同，看得青年中年一阵无语。
“( ?_? )っ不是，你们该不是拿我们父子当傻子糊弄。”
中年开口，白德古眯眼。
双目猛的圆睁，一道狂风化澜，将天台边缘的二人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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