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答阮贤的问题前，有另一个问题需要思考。
高层为什么要向普通人隐瞒异能？
是因为能量结晶稀少，无法让所有人都开发异能，再加上异能的开发难度很高，高层为了安全和稳定，便没有向普通人透露异能和源体？
林东一直都这么认为的。
但阮贤表演了一场好戏，告诉林东，人们可以通过情绪的引导，开发异能，并一步步升级。
阮贤只是精英级源体，相当于四阶异能者，他都能帮助人开发异能，帝都那些五阶高手做不到？
那位六阶的救世主做不到？
林东曾经跟两位仆从了解过，四阶异能到五阶是质的飞跃，而五阶到六阶，更像是从人转化为神灵般蜕变。
因此与六阶异能者相对应的源体，才会被称为神级。
一个接近神的人，能帮助人们开辟出安全生存的避难世界，也绝对可以引导人们开发异能。
那他为什么不做？
有一个解释，高层担心所有人都获得异能后，很多人会为了升级，不择手段击杀其他人，造成社会动荡，人人自危，无法正常进行各类生产活动。
但雄鹰市污染事件的出现，反驳了这个解释。
一个五千万人口的大市，在一夜之间被污染，这证明了源体怪物的恐怖，也证明这个世界处于危险之中。
危险降临时，人们通常会选择抱团取暖，即使不抱团，也不会浪费力气，自相残杀。
如果真有人只猎杀同类，而不杀源体，那这个人必会被群起而攻之。
所以，让普通人都获得异能的好处，要远大于坏处，而且人们有异能的帮助，能够大大提高各类生产活动。
又回到之前那个问题，帝都的高层为什么不这么做？
是害怕吗？
害怕所有人拥有了异能，会超出他们这些高层的掌控？
所以他们只需要一小部分人获得异能，来对抗源体，不需要所有的人都获得异能。
林东也只能这么想，他不敢往深处想。
阮贤站在舞台上，静静注视着林东，他看出对方内心的纠结。
“林兄，我最近创作出一首曲子，命名为《曙光》，我想这首曲子会解答你的疑惑。”
他转身来到钢琴前，坐下，手指轻放在琴键上。
“林兄，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没等林东回话，阮贤便按下琴键。
铛！
清脆明亮的琴音响彻舞台，随之而来的是恐怖的精神威压，海啸般席卷整个歌剧厅。
林东没有抗拒这层精神冲击，他放松心神，融入到其中。
清晨，一缕阳光洒在身上。
林东在现实中没有见过阳光，但在梦里经常看见，暖洋洋的感觉，很舒服。
他此时站在空荡无人的大街上，望着天边即将升起的红日。
这是阮贤创造出的幻境。
林东能看到自己的脸很麻木，身体僵硬，如同一根树桩。
天边走来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个女人，看不清面目，从走路姿势上看，很妖娆。
她走到林东身边，扫视一眼，林东感觉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颤栗了一下。
她很快收回视线，越过林东，走向远方。
第二个人是位清瘦男子，同样看不清面目，但直觉告诉林东，他是阮贤。
阮贤并没有在林东身边停留，像风一样从旁掠过，但他在林东耳旁留下一阵音乐声。
宛转悠扬。
仿佛是在看电影时，高手出场所带的BGM。
第三个人是位壮硕汉子，面容模糊，手腕上的金表说明了他的身份，赵二牛。
他停在林东面前，抬手看了眼金表，从怀中掏出一张桌子，摆放上餐盘，瓷碗，刀叉和汤勺，又掏出两把椅子，放在桌子的两端。
做完这一切，他把林东按到一张椅子上，用手敲打着林东的脑壳，然后跟开椰子一样，削去上半部分，将椰肉挖出，放在餐盘上，汁水倒在瓷碗里。
林东就这样看着，毫无感觉。
赵二牛拿着餐盘和瓷碗，坐在林东对面，餐巾围在脖子上，开始就餐。
刀叉摆放在面前，但他没用，而是用手抓起一大块，塞进嘴里，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这种吧唧声在林东听来，很是厌烦，他恨不得冲过去掐死对方。
赵二牛吃完餐盘中的食物，双手在身上胡乱一擦，然后拿起瓷碗，吸溜吸溜小口喝着。
终于，在他舔完最后一滴，林东的耳边清净了。
赵二牛看了眼手表，站起身子，收起桌椅和餐具，将空荡荡的林东摆回原地，满足离去。
第四个人是女保洁，她来到林东面前，将林东的上衣解开，露出里面的胸膛。
她把手插进林东的胸膛，如同用刀切开豆腐，干净利落，毫无阻力。
收手时，一颗跳动的心脏出现在眼前，冒着丝丝热气。
女保洁小心翼翼地舔着心脏，就仿佛在舔一颗刚从冰柜里拿出的冰激凌球，每舔一口，便抬头四处张望，生怕有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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