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朝林东招呼道：“林小哥，过来帮我清理石室，我一个人搞不完。”
林东应声前来，跟随顾成国走进石室，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肠道消化物的臭味。
顾成国让林东提着木桶，他则蹲下身子，双手抓起砸烂的血肉，扔到木桶之中。
林东看着顾成国的侧脸，没有看到对尸体的畏惧反感，而是冷静和淡然。
“顾村长，你应该上过真正的战场吧？”
顾成国笑了一声，回道：“是的，我见过太多的生死，早就习惯破碎的尸首，习惯战友的脑浆在我的身旁炸开。
但我很好奇的是，你为何不害怕？”
顾成国转头看向林东，目光中带着审视。
“时间紧迫，我们还是快点收拾吧。”
林东微微一笑，蹲下身子，捡起一段破碎的器官，丢到木桶里，手上传来的异味，告诉他这段被鲜血染透的器官是大肠。
顾成国叹了一声，不再审视林东，双手捡着血肉。
“你能够以优异的成绩从S市正法警官学院毕业，面对破碎的尸体，的确不该害怕。”
之前在雾夜村刷好感度时，林东给自己伪造了一个详实的身份。
对了，这个毕业院校还是从大江口中摸出来的，唉，可怜的大江同志啊。
“顾村长，我的冷静的确来源于我的专业素质，我见过各种各样的尸体，也杀过各种各样的...嗯...生物。”林东解释道。
顾成国惊讶道：“生物？哦，类似于动物解剖的生理实验课吗？”
“嗯....你可以这么理解。”林东笑着点点头。
顾成国说道：“我希望兰霜的猜测是假的，也希望你是个正值善良的好人。“
林东回道：“兰霜的猜测只是她的疑神疑鬼，这小妞估计是恐怖悬疑片看多了，正常的社会怎么可能养出一个阴险狡诈的心理变态？”
顾成国点点头，“正法警官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思想觉悟比我们这些山沟沟的村民要高，的确不可能是变态。”
林东笑着说道：“其实有一种可能，我的精神疾病（字母认知障碍症）已经严重到出现精神分裂，白天是正直善良的我，晚上是冷血变态的使者，而白天的我根本不知道使者的存在。”
顾成国瞬间脸色一沉，林东哈哈道：“顾村长，我开玩笑的，你不会很信了吧？”
顾成国无奈地摇摇头，“在这种场合下，你都能开玩笑，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高，唉。”
林东笑道：“相比于战场上直来直去的厮杀，这种平静之下隐藏的勾心斗角，是不是头疼得多？”
顾成国叹气道：“战场也存在勾心斗角，但我不喜欢思考，所以我只能当冲锋陷阵的尖兵。”
林东微微一笑，说道：“听我的就行。”
顾成国露出惊喜，“我就知道你已经猜出隐藏的使者，是方越岭，还是路毅？”
林东提醒道：“顾村长，不要放下对任何人的怀疑。”
顾成国眉头一皱，继续问道：“不是他们两个的话，难道是孟燕？”
林东摇摇头，说道：“时机未到，我还需要观察一段 时间，你也不要着急，等到黄昏，我便会在祭殿公之于众。”
顾成国点点头，不再询问，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从不会问为什么，而是坚决地执行命令。
林东提示道：“顾村长，使者有两个，而且都活着，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顾成国脸色凝重起来，林东的这句话意味着今夜还要死一个人。
看着对方心情沉重，林东没再闲聊，快速地收拾着现场。
在钟声响起之前，两人将五号石室清理完毕，又把污秽之物全都转移到净化池，随后返回各自的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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