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苏梦华很是意外，没想到生得一脸生人勿近的王年年，内心竟如此温柔，但也过于冷酷。
她看到鱼凯乐的尸体，没有难过或感到后怕，就像在看菜市场上的一块肉。
这样的人，让她既恐惧又敬畏。
苏梦华从王年年手里接过两杯温度刚刚好的热茶，其中一杯递给珊珊。
她喝了口，然后声音温柔地对珊珊说，“温度刚刚好。先喝口压压惊。”
“嗯。”珊珊乖巧的点头，悄悄抬眼打量着王年年。
王年年回视过去，珊珊立马把小脑袋压下去，默默喝着捧在双手里的茶水。
喝了口热茶，苏梦华明显紧绷的神经缓和了不少，声音幽幽地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死了，能不能劳烦你们帮忙照顾珊珊？”
“啊？”蒲月延回过神来，连忙道，“苏小姐，你别多想。”
珊珊手里的茶水打翻，用力抱住苏梦华声音悲切，仰着小脸望着苏梦华，眼眶里蓄满了豆大的泪水，“不会的，不会的……妈妈不会有事。您不是答应珊珊，要一直陪着珊珊，保护珊珊吗？您不要珊珊了吗？”
“珊珊……”苏梦华回抱住珊珊，同样哭得泣不成声，“妈妈是说如果，只是打比方而已。”
“就算是打比方也不行。”珊珊眼神坚定地道，“我要妈妈一直一直陪着珊珊。”
“好。”苏梦华轻轻拍着珊珊的背。
小乌鸦看得很是感动，“人类的感情，是诡异永远也体验不到的。”
“是吗？”小纸人贴在小乌鸦的身上，声音低沉地道。
小乌鸦浑身的羽毛都竖起，“你这只死鬼，怎么钻进我的羽毛里了。出来出来……真是一点边界感都没有。”
小纸人悄悄从小乌鸦的背部滑下，溜进王年年的卫衣兜帽里。它身为诡异要什么边界感？
尽管附身在小纸人体内，但它没有丝毫的触感。摸到任何物品，只能用视觉去分辨那是什么。
久而久之，余星辞真的把自己当做真正的纸人，无知无觉。
也懒得跟小乌鸦计较，一只龟毛的臭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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