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十年没离开过这地方，对外界变化一无所知。
原来如此，职业、觉醒者、窃神者、称呼，自古以来都在变化吗？严凡单手抵着下巴，坦然告知：
“夜神的叹息。”
“夜神的叹息！雕刻师！”夜来香嗓音拔高不止一筹，薄如蝉翼的翅膀张开，一双眼睛瞪大，“竟然是红叶前辈的路，小不点，你发达了！这条路叫雕刻师，红叶前辈开创！”
“知道红叶前辈吗？传闻，灾变纪元，所有人对红叶前辈的评价是：天上天下，唯红叶独尊。”
“那是抬手就改变世界的人物，孤独派创始人！”
“红叶前辈一人打入灵界，独战四皇，将灵界搅得天翻地覆，最后灵王出手，才勉强击退红叶前辈......”
提到红叶，夜来香就像是个话匣子，絮絮叨叨没完没了，那狂热粉的眼神毫无遮掩，双手比划个不停。
一说就是十分钟，严凡也没打断，安静倾听，仿佛看见了那个波澜壮阔的灾变纪元。
夜来香咽了咽唾沫，缓和一口气，双手拍了拍男孩脸颊，郑重道：
“小不点，你真的发达了，未来，你肯定崛起，我想跟你签订契约，直白说，我想抱大腿，以后咱们就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你上！”
严凡：“？？？”
“那啥，我姐喊我回去吃饭，再见，不对，再也别见。”严凡转身就准备走，这哪是高尚的精灵，明明就是夜神与红叶的狂热粉。
更是“话痨”，“画饼专家”，“怂恿大师”，“脸皮厚代言人”。
夜来香双手一拍，地面升腾巨大植物藤蔓，交织在一起，形成布满尖刺的高墙，阻挡去路。
“小不点，别走啊，我是真心想和你签订契约，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契约签订，你可以获得我对植物的控制，相当于一种能力，还会获得自然亲和力，在大自然中，花草树木都会成为你的朋友，我只有一个条件，以后你强大了，带我装逼！带我飞！”
“我的梦想就是打入灵界，脚踩四皇，手捏灵王！”
夜来香字字真情，句句肺腑，声情并茂描述。
这只精灵，有点“二”啊......严凡暗自咂舌，稍微心动。
对植物的控制，自然亲和力，如果掌握这两种能力，他无疑会更上一层楼，战力更加强大，并且他答应过红叶，会去灭了四皇一王，这笔买卖，似乎不亏。
犹豫几秒，严凡没急着答应，而是问道：
“灵王很强吗？神魔化几？”
“很强，比肩五尊古神，属于灵界的王者，更是灵界的神。”夜来香庄严肃穆回答。
我靠！怪不得红姐当初说我答应的太草率了，这何止是草率，简直是作死！等等，不对啊......严凡念头纷呈，眉头皱起：
“世上不是只有五尊古神，灵王也算神？”
“小不点。”夜来香飞到严凡头顶，扯着头发，“神是什么概念我不懂，也解释不了，但我知道，我们东大陆有五尊古神，这不代表只有五尊神，我传承的记忆里，祖辈遇到过‘死神’、听闻过‘旧约神’。”
东大陆？
见严凡一脸迷惑，夜来香给了他头顶一拳，恨铁不成钢教训：
“你个文盲，该不会连世界格局都不清楚？世界有五块大陆，东南西北，以及暗夜大陆，除此之外，海洋占据更多的面积，有七大洋。”
“这么大个人，对历史一窍不通，你真给不眠人丢脸。”
怪我咯？洛煌史记中又没有记载这些，我哪知道......严凡反驳。
“我姐喊我回去睡觉，再见！”
严凡一脚踏出，藤蔓高墙被冰封，一拳就击碎，大步往前走。
“等等！等一下！小不点！”夜来香大声呼喊，双手抓住男孩的头发往后拽，奈何体型太小，力量也小，根本拽不动，“好吧，我道歉，你不是文盲，不给不眠人丢脸，都是自家人，给我个面子。”
小样，跟我斗，你有求于我，又不是我有求于你！严凡心中得瑟一笑，突地驻足，抬手：
“那什么契约，先给我看一遍，这年头，合同挖坑的人太多，我姐作为人力资源负责人，经常教导我，不要乱签合同。”
夜来香撞在严凡后脑勺上，揉了揉鼻子，不满地抱怨：
“我坑你干嘛，契约是夜神书写的，有夜神见证，灾变纪元，不眠人与异族经常签订契约，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夜神很偏爱不眠人。”
旋即，他抬手，一张古老的契约纸凭空出现，缓慢落下。
严凡接住，一看，“不签，什么文字，看都看不懂，你坑我！”
“你居然不懂古文字？”夜来香无语，又弄出一份契约，文字是洛煌国的语言。
这一次，严凡倒是看懂了，契约内容一共七条，前三条是对暗夜女神的尊敬，后面三条是主题，最后一条是夜神作为契约守护者。
细看后，他才明白为何夜来香要说夜神很偏爱不眠人，这种契约专属于不眠人，与异族签订，可以获得异族的“种族天赋”，唯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答应异族一个条件。
“你的条件是啥？”严凡不确定问道。
夜来香眼神坚定，“我说了嘛，等你强大后，带我装逼！带我飞！带我打入灵界，带我脚踩四皇，手捏灵王！”
“好！签了！”严凡凝聚一柄冰匕首。
划破手指，血液溢出，写下“严凡”二字，暗夜精灵也是硬气，手指在冰匕首上划过，血液溢出，写下“夜来香”三个字。
双方签字后，契约化为金色粉末，冥冥之中，他们产生了联系。
严凡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不动用呼吸法，也能听见大自然的呼吸，花草树木对他友善。
“起！”
一根藤蔓破土而出，缠住远处巨石，顷刻间绞杀成碎块。
“这就是精灵的种族天覆！好强！”
夜来香更高兴，在黑夜下翩翩起舞，自言自语，“哈哈哈，母亲的魔纹、红叶前辈的路，这次抱到大腿了，开心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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