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柚反问:“我结不结婚有这么重要吗?也对,你把我妈的公司搞得濒临倒闭,需要钱,需要人脉,我的婚姻自然重要了。可是曾志鹏,你真的不怕报应吗?”
“啪”,清脆的一个巴掌声。
曾志鹏收回手,才意识到自己在餐厅,急忙细声细语和周围的人道歉,然后压低声音威胁池柚:“池柚,我劝你想明白你的处境和身份。”
池柚捂着脸,脸颊滚烫刺痛,看着曾志鹏延长而去,她指腹轻触脸颊,感受到火辣辣的疼。
嗤笑一声,池柚眼眶通红。
现在她还没有这个能力,但总有一天,她会让曾志鹏跪下来向她忏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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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厦出来,不知何时下了雨,路面淌满了水。
天气预报说得没错,果然下雨了。气温也骤降,池柚冒雨跑到公交车亭等车,在风雨里冻得打颤。
一辆眼熟的黑色宾利在她面前停下,后排车窗落下,露出陈谢年清隽的侧脸。
“上车。”他不容置喙的语气。
池柚犹豫了半秒,拉开车门,坐上了车。
这一路,除了雨声和车内音乐,只有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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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个月,池柚飞了北美,也飞过欧洲,几乎绕了地球一圈。
印象最深的地方,却是陈谢年的车内。
上次也是这样一个雨夜,今夜的气温也相似,湿冷刺骨。
雨点拍打在车窗上,留下一道道雨痕,然后流水淌下,看不清窗外的景象,只有氤氲成光块的彩色碎片,像镶嵌在窗上。
陈谢年和她并排而坐,双腿交叠,自然地靠在椅背上,下巴微抬嘴唇抿着,下颌线如刀削似的线条分明。
前排坐着司机,和另一个眼熟的年轻男人,应该是陈谢年那名姓徐的助理,在飞机上就见过。
池柚对陈谢年的家世了解不深,只知道他父亲从政,在北京,处于不可说的位置。他的母亲原先从事信息安全工作,后来辞职经商。
陈谢年高中时,平日里看着不显山不露水,但偶尔花钱时眼睛都不眨,也是母亲给的底气。他父母干亲不和,陈谢年往日里都是跟着母亲在浮城生活。
眼下池柚并不了解陈谢年回国后做什么工作,但他就这样单手托腮倚靠着车门,一声不吭坐在车上的模样,和池柚猜测中的一样。无论他做什么工作,陈谢年都是身居高位,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人。
“今天又是怎么回事?”陈谢年忽的开口询问。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金属质感,在池柚心尖上摩擦。
池柚艰涩地开口,苦笑道:“不显而易见吗?相亲。”
陈谢年自然明白,但仍惊讶于池柚的答案,挑眉看她一眼,问:“这么着急嫁人?”
苦涩地摇头,池柚没有说话。
她没有解释,陈谢年却了解了她的为难处。
或者说,他是跟着池柚的定位去的那家餐厅。也知道她要去做什么,故意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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