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天亮前的一刻钟，一天之中的至暗时刻，曹七和曹六的耳机里同时响起王大卫沙哑而又短促的四个字——我过来了。
虽然稍后这个消息就从东边报了过来，禹藏花麻也不以为意。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对他意味着什么。
战场上，乌木二军和兰州军都派出人收尸和接回伤兵。各忙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也没起什么冲突。
虽然诡异，但也不难理解。对于底层士兵而言，吃粮当兵就是一份工作，战场上的生死是不计入仇恨的。
开打的时候就好好工作，努力杀人；打完了，有个机会打扫战场其实也不坏，没准儿下次就轮到自己被打扫了呢！
不过计数还是要的。双方都派出专门的人负责这项工作，战后论功环节可不敢省。
战场打扫完毕，两路乌木二军徐徐而退，禹藏花麻也没追击。南边的水军早就撤了，他们都没有战场需要打扫。
曹七回到地支城，一切安好。就是王大卫没回城，直接绕城而过，往北跑了。
用对讲机询问王大卫的位置，王大卫回答：“我也说不清，还没到呢！快了。你俩都好吧！”
声音轻松惬意。恢复得挺快的嘛！
曹七又说王大卫应该先回城，带上两匹备马再走也好。
王大卫满不在乎地回应：“不用。我很快就有备马了。说不定我还得为备马太多发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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