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道最后是被歧秽的肉垫踩醒的。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到猫猫站在他胸口，一个粉嫩的爪子正按着他的脑袋晃呀晃。
其实他的力道并不大，爪子也软软的很舒服，但这足以把熟睡中的禾道弄醒了。
“快别睡了，起来看看，出事了。”歧秽见他醒了，就从禾道胸口上下来，蹲坐在旁边的床铺上打了个哈欠，看起来他也是刚醒没多久。
禾道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搓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坐了起来，虽然不是睡到自然醒，但他的精神也恢复了不少了。
“出什么事了啊……哈～”禾道说着也打了个哈欠，果然哈欠是会传染的。
“嗯……啊？怎么了？”
像是被禾道的动静吵醒了，禾道身边传来了张括睡意朦胧的声音，他前天晚上激动了大半夜睡不着，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没想到也激起了瞌睡虫，这会只想赖床。
禾道才发现身边还躺了个人，他挪了挪屁股，又把刚爬起来的张括按回被窝，然后看向歧秽，等着他的下文。
歧秽一对猫眼眯了起来，“……你俩事发了……”
“哦……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脑子还不怎么清醒的张括趴在软和的枕头上嗡声说道。
过了两秒钟，禾道刚想让歧秽细说，他就一下子弹了起来，“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俩昨天在客厅亲密的视频被人放出来了，现在学生都在传副校长张括是个喜欢未成年小女孩的变态。”
本来歧秽一开始看到这个消息时是很生气的，竟然有人敢造谣他的小主人，他都想好了要怎么把这个家伙找出来然后大刑伺候了。
结果一看到评论区……抱歉，他是专业的，除非真的很好笑……哈哈哈……
“老变态张括，请问你有什么感想？”歧秽猫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这个真的解气啊，舒坦。
“我觉得很棒……”张括脱口而出就是虎狼之词，引得禾道震惊不已。
他结巴了一下，然后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努力把脸上的笑容压下去，“不是，我是说这也太糟糕了吧，怎么能平白污我名声呢？”
“我不理解，为什么我是老变态，禾苗儿是未成年小女孩啊？这么大一个男孩子，怎么就成女孩了呢？而且我俩明明差不多大！”张括这一思考，就在歧秽的话里找到了很多槽点。
“还有，这个视频是从谁那里开始传播的？明明才一天晚上！”
“你自己看看呗。”歧秽说着猫尾巴甩过来一个手机，也不知道刚才放在哪里了。
禾道先把手机拿到了手里，一打开就是一个暂停了的视频，上面还铺着厚厚一层的弹幕。
[脱粉了脱粉了]
[没想到啊，校长竟然是这种人]
[我也是美少女，为什么校长不和我贴贴？]
[校长接受美少年吗？随叫随到哦！]
[别做白日梦了，校长明明是我的，视频里的人就是我！]
[现场怪？我不信！谁知道里面那个女孩是谁啊？这份殊荣我也想要呜呜！]
……
就俩字，离谱。
评论区那么多人，就凑不齐一条完整的裤子。
禾道看了一眼伸着脑袋观望的张括，撇了撇嘴，“想不到啊，你还挺受欢迎的呢。”
张括看着没什么表情的禾道，默默地把脖子缩了回去，光是刚才那一眼，他就看到了太多成分了，直接给他干沉默了。
禾道转头打开视频，里面传出了一些呲呲啦啦的噪音，除此之外就没有一点声音了。
视频拍摄的角度有点歪，看起来拍摄者很紧张，内容是一个透着光的窗户。
窗户里面是一个客厅，可以很明确地看到，张括正把一个头发女孩压在椅子上狠狠地掠夺，尺度有点大……
因为张括是面对着窗口，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到禾道在张括的对比下显得有些瘦弱的背影，还有他那一头乌黑的长发。
也怪不得别人会认为他是女孩子，就这个视频，要不是禾道就在现场，他也会觉得张括就是跑去嚯嚯人家女孩子了。
张括在禾道放视频的时候就摸到了他背后悄咪咪地跟着看，视频不过是两分钟，等禾道转头就看到了满脸通红的张括。
“所以你想好怎么处理了吗？”禾道木着脸问张括，他已经没什么想法了，这里面的内容也就是现在火，等到一个月后他公布身份，所有谣言都会迎刃而解。
所以就现在来看，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反而是张括风评被害，有点麻烦。
“我在想，你是不是还欠我四十九次？”张括瞄上禾道红润的唇角，说实话，馋的很。
“闹闹！”禾道有点气愤地拔高了声音，对于张括的无赖一点不纵容。
“你……算了，去问问于海吧，他不知道有没有看到这个。”
禾道看着张括满不在乎的模样很是气急，哪有这样的，自己的事情都不关心。
张括看着满脸怒气的禾道，直接上去掰过他的脸堵住他的嘴。
禾道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像个放了气的气球，biu的一下就瘪了。
歧秽在旁边抬爪子捂住猫脸，没救了，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禾苗儿，别操心这个了，你与其担心我的名声，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还我的债，你说是吧？”张括满意地抱住哑了火的禾道，脑袋抵住他的脖子，声音有点低哑，完全不似之前可怜兮兮的模样。
禾道本能地汗毛竖起，这样的张括，让他有了一种很可怕的感觉，像是一不小心就会被吃掉……嗯，就是那种吃掉……
他没有犹豫，直接投降，“好吧好吧，你自己看着办，先起床吧。”
禾道说着推开张括，逃一般地冲进了卫生间。
随着磨砂门呯的一声关上，张括也坐在床上松了一口气，“真是奇怪啊，歧秽，你说呢？”
原本蹲坐在床上的歧秽咧开嘴哈了他一声，然后跳上了窗台，“老变态！”
说完，猫猫的尾巴就在消失在窗台上，看起来是走了。
PS：歧秽：真是没眼看，没眼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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