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橙色的漩涡面具，只有右眼开了一个小洞，其他地方都遮的严严实实，就连面具下的身体，也被绷带紧紧缠绕，完全看不出身份。
旋涡面觉下的右眼打量眼前的人，泡面卷一样的短发，满脸的麻，上半身中央原本是一个被岩浆灼穿的大洞，如今变成了白色的白绝体。
要不是植入那个东西，这人就完全死了。
也不知道这人是经历了什么战斗才变成了这个样子，不过这跟他无关。
三天前，这人忽然从天而降，后背朝天趴在地上，胸膛有一个巨大的圆形空洞，就像他心底的空洞一样，无限蔓延，人似乎已经死的透透了，要不是忽然发现这人的身体有着火焰化的能力，他也不会浪费时间救这个人。
这是一个地狱般的世界，像他这样因为心底的空洞无从无去的人多的是，他救不过来，只要实现无限月读......
面前的人，会是他新的助力之一。
艾斯脑子一阵恍惚，张开嘴，声音满是嘶哑，“这里是哪里？路飞呢？老爹呢？大家都还好吗？还有，我不是死了吗？”
‘琳呢？笨蛋卡卡西呢？我要回去救他们，我必须回到他们身边去......’
面具下的眼睛倏然一片猩红，被妖冶邪恶的繁杂花纹占据，“你已经回不去了。”声音同样粗陈嘶哑，他丢下一件黑色长袍，“现在你的命是我的，帮我做事，抵销恩情。”
艾斯愣愣的看着手中的黑色衣服，上面的红色祥云有些显眼，一切却都看不进他的眼里，愣了半秒后，他缓缓勾起礼貌的笑容，站起身鞠躬，“非常谢谢你的救命恩情。”
“但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某种组织的象征吧，抱歉我是白胡子海贼团的一员，不能再随便加入什么组织。”
艾斯站起来，给他示意看了下后背象征着白胡子成员的刺青，虽然已经因为植入填充白绝体模糊了，但大体轮廓还在，“这可是我的荣耀，这辈子都不会背叛的东西，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一样。”
他的语气充满骄傲，就像是他当初说着自己已开眼的写轮眼一样，充满希冀期待的语气，因为那是可以保护同伴的东西。
面具人的呼吸忽然变得粗重，忽然冷冷的开口，“你回不去了，你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吧。”
话落瞬间，他清晰的看到麻子男脸上的笑容倏然变得僵硬，“什么意思？”
底下窸窸窣窣一阵声响，忽然探起黑白绝的芦苇身体，“啊啦，你身上有不属于这个时空的气息，不知道是什么忍术撕开的时空裂缝，总而言之，你现在跟你的老爹，路飞他们隔着一个时空的距离啦。”
顾不得为什么芦苇会说话，艾斯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几乎是哀求般看向几人，“开玩笑的吧......”
“你说的白胡子海贼团是什么？你是海贼吗？啊啦，阿飞还是第一次见到海贼呢？忍界只有水之国周围有些海域，海贼什么的，少的可怜哦。”
“开什么玩笑！”男人眼底的光寸寸湮灭，“这个时代名为白胡子，你们怎么可能不认识白胡子？就算是不出海的也知道海上皇帝的称号吧。”
“还有路飞，今年的超新星，悬赏金三亿贝利，我的出色的弟弟啊，怎么可能有人不认识他，那家伙还跑到海军本部大闹了一通......对了，顶上战争你们不知道吗？海军本部发生的白胡子海贼团和海军之间的战争，不可能没有人不知道的吧。”
艾斯几乎已经是胡言乱语，被赤犬打穿的胸膛似乎还在隐隐作痛，路飞痛苦奔溃的模样还在犹在眼前，那个哭包，没有他，肯定会哭的很伤心的吧，从小就这样......
“我果然是死了，到地狱里来了吧。”
不然怎么会有怎么荒唐的事情？明明还活着，却无论如何也回不到同伴的身旁，再也见不到亲爱的弟弟，甚至都到不了黄泉，去见萨博。
......
带土看着再次昏睡过去的人，转身离开，身陷地狱的模样跟他是如此的相似，看在这种巧合的份上，他是会给他一点优待。
比如说，将那种火化的能力，利用殆尽。
他讥讽的想到，猩红眼底繁杂花纹轻轻转动，消失在一片旋涡中。
。。。。。。
“艾斯......艾斯......”嘶哑的声音回响，大蛇丸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下脸颊，眼底划过一抹兴味，“醒了吗？”
“不，大蛇丸大人，这人从被救起就一直在喊着这个名.名字，您回来的早了些，他的身体还没到可以.....”兜的声音忽然顿住，因为试验台上的人忽然坐了起来。
颤颤巍巍翻身坐起，瞳孔剧烈的颤抖，神之不清的模样，嘴里不停的喃喃道：“艾斯......”
“艾斯.......”
“怎么会？”兜惊了一瞬，按照他的身体数据的观察，至少还有三天才能醒来。
香磷从门口走了进来，“大蛇丸大人，兜大人......隔壁那个鱼人已经醒了。”她内心十分的不耐烦，要不是这鱼人醒来，她这会就去偷窥佐助了，好不容易等到他来这里一趟的，该死的鱼人！
兜推了推眼镜，没话说了，这鱼人竟然也提前醒来了。
“路飞君在这里吗？”鱼人跟着香磷过来了，彬彬有礼的朝几人问道，看到跌倒在地的少年时，瞳孔当即一缩。
砰！
下一秒。
少年忽然发横，用力扫过身旁的东西，所有能看到的东西，明明是重伤未愈的病体，拳头却像子弹一样迅猛有力，玻璃器皿之类的东西尽数被扫落在地上。
铁皮的实验设备被打穿，轰轰的声音十分嘈杂。
大蛇丸和兜都还没回过神来，现场就已一片混乱。
砰！
佐助对于外界的嘈杂十分的不耐，带着一张高冷厌世脸走出来，却忽然看到一个膨胀的拳头，一拳将实验室轰飞，双眼骤然瞪大，差点瞪出了写轮眼，“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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