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殿。
顾北彦、姬博文、许蔚霆和施曲鸣等人此时都在。
元景帝眉头轻皱：“废了？还毒哑了？”
施曲鸣点点头：“回皇上，不仅如此，那苏老夫人还中风了！”
元景帝：“施爱卿，你可是问过了，那苏老夫人可是亲眼看见了贼人？”
施曲鸣摇摇头，回道：“臣不敢断言，因苏老夫人口不能言手不能书，与臣说苏老夫人亲眼看见了贼人的，是苏老夫人的儿媳王氏，和她身边伺候的嬷嬷。但那嬷嬷早晨发现苏老夫人的时候，苏老夫人就已经是那样的状态了。”
“臣猜测苏老夫人应当确实是看到了贼人，不然不能被伤成那样。何况，臣看苏老夫人的眼神，带着不甘和愤恨，她与那贼人，怕是认识的。”
姬博文也点点头，显然是认同施曲鸣的话，“只是可惜了，这样重要的人证，竟然无法开口，那贼人下手也真是狠毒...”
许蔚霆疑惑地开口道：“那贼人既然有这么大的本领，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废了苏老夫人，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杀了她？岂不是更好？”
施曲鸣道：“下官也觉得奇怪，若真的是同一伙贼人，为什么在其他官员府邸上是横扫所有主子的财物，而永安侯府，偏偏只偷了苏老夫人的院子？还把撞见他盗窃的苏老太太打伤，难道是伤了人之后时间上来不及，所以不去其他院子了？”
许蔚霆摇摇头：“说不通，苏老太太是早晨被发现的，被弄成那样府里愣是没有一个人知道，贼人怎么可能没有时间去其他院子里盗窃？你别忘了，当初人家可是一晚上连盗了十七家府邸！”
顾北彦开口道：“若是那贼人本就无所畏惧呢？他要以这样的方式折磨苏老夫人，有没有可能，他们之间本就有仇？贼人去永安侯府，本只是为了报仇，偷窃财物，只是顺手为之呢？”
元景帝点点头，“如果两人之间有仇，这也就能理解了，如此折磨苏老太太又不让她死去，难道是还有后手？”
不得不说，皇帝大叔你真相了。
“还有一事。”顾北彦开口。
“我们回宫时与王院判一路，王院判说，苏老夫人有蹊跷。”
元景帝：“什么蹊跷？”
“苏老夫人不是寻常老太太，她会武功，体内还有一些内力，只是四肢被废了，内力也相当于废了。还有苏老太太的手指，有不明显的黑色痕迹。王院判说，那像是使用过毒爪功的痕迹。”
元景帝沉默一瞬，开口道：“查查永安侯府。还有之前那二十几家官员可查出什么来了？”
原来是顾北彦几人在找不到贼人任何线索之后，也在思考贼人的作案动机和如何选择的对象，便想着从这些受害者入手，看看除了都是大秦官员之外，是否还有什么共通之处。
与此同时，顾北彦也收到了来自萧慕宸的回信，除了回复他没有听闻江湖上有此等厉害组织之外，还说了他对受害者对象的猜测，还说已经派人给他送来他们原来已经查到的一些线索和证据，已经在路上了。
顾北彦便和元景帝提议好好查一查，这群被盗窃的官员是否有什么不妥。
元景帝一想也对，便准了。
许蔚霆回道：“回禀皇上，倒是真的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要查的人太多了，我们又是暗地里调查的，一时半会可能不会那么快有结果。”
元景帝点点头。
暗地里调查的吩咐是元景帝下的。毕竟这么多官员，而且从盗窃案本身来说就是一个受害者的身份，反而被查，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何况今年刚开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又过了这么多天都没有找到丝毫线索，在坐的几人，包括元景帝在内，压力都非常的大。
先不说元景帝和顾北彦等人已经疲于应付被盗窃的这些官员和他们的家眷，光天子脚下发生了这么多起这样严重的盗窃案，都足以让人觉得皇帝和朝廷的无能。
说句难听一点的，这时候要是有人站出来指责皇帝无用，怕是元景帝都要考虑是不是要下罪己诏了。
元景帝暗自摇了摇头，再次感叹：这年头，当皇帝真的是太难了...
——
永安侯府。
苏老夫人已经苏醒了，但是嘴巴歪了，还流口水，就是说不出话来。
苏恒坐着陪了半天，也没能问出什么来，心下也是着急。何况自家老娘还一直用凶狠的眼神狠狠地瞪着自己，看的苏恒也是心惊胆战。
只得吩咐王氏来侍疾。
王氏也不想来，但没办法，表面的样子也得做做。其实心里却是有点高兴的。
死老太婆变残废了，以后自己就不用再看她脸色了，还明里暗里地要自己拿好东西和银子孝敬她。这些年不知道从自己这里要走了多少好东西，只可惜那些东西现在都被贼人盗走了，找不回来。
苏晴暖也冤，我没偷那么多东西...
于是趁苏恒和郑嬷嬷不在的时候，王氏也没有给苏老夫人好脸色看，还用力的捏老夫人的伤口处，疼的老夫人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只是苦于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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