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人别多想，这些人骨做的，都是在死者生前经过他们同意才取的骨头。”风寂听到商绯鸢的话，大大方方地做出解释。
随后他看了看两人后方，“还有一位大人怎么不见了？”
殷不惑镇定道：“他肚子疼，去方便了。”
风寂倒是没在意，点了点头后继续向他们介绍鸟笛。
可这些东西并不是殷不惑想听的。
“你莫要再绕弯子了，你这个师弟拿着你的鸟笛在大街上召唤麻雀杀死了一个人，你对此怎么看？”殷不惑主动出击。
不过他没有说风寂就是凶手，而是从侧面试探他的反应。
风寂一愣，看向风痕，“你杀人了？麻雀也能杀人？你怎么做到的？”
他惊慌的表情不像是假的。
风痕也是满脸恐惧，“我也不知道啊师兄，就是你给我那个鸟笛，我在树林边上吹了一下，的确如你所说是能控制很多麻雀，可是我还没玩儿尽兴呢，就被他们抓住了，非说我控制麻雀杀了人，那个人……那个人的头都被麻雀吃得只剩骨头了，太可怕了师兄！”
“不仅杀人？还吃人？”风寂似有些承受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扶着桌子才站稳。
商绯鸢也退了一步，看着他演戏。
殷不惑是着实看不出，此人到底是真害怕，还是在假装害怕。
这时去探桃花院子的雷行回来了，他冲殷不惑摇摇头，表示那院子没有什么特别的。
既然没什么见不得人，那风寂为何不愿意带商绯鸢去看看呢？
商绯鸢摸着下巴思考起来，难不成是她这张脸不够讨人喜欢？
“师弟，你是不是按照师父的那本乐谱学习吹鸟笛了？”在三人用眼神交流的时候，风寂从害怕中脱离出来，突然这样问了风痕一句。
风痕眼神有些躲闪，“对不起师兄，我没听你的话，偷了师父的乐谱看了一眼。”
“你糊涂啊！我不是叮嘱过你，用我教你的法子慢慢练就是了，师父那乐谱是你能学的吗？”风寂提高了声音。
风痕被他吼得缩着脖子不敢抬头。
“什么乐谱？把话说清楚。”雷行来了便又成了问话的人。
风寂一脸自责，“此事怪我，无意间说漏了嘴，让师弟知道了师父珍藏的一本乐谱，上面记载了许多御鸟的曲子，只不过有些曲子我们这些道行不够的弟子是不能随意吹奏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风痕闻言，满脸惊慌，“那……那我召唤出来的麻雀啄死人，是不是因为我道行不够吹了不该吹的曲子啊？”
他原本还认为自己是被冤枉的，此刻他却不敢确定了。
或许街上那个被麻雀吃了头的人，真是被他害死的！
见自己师弟都要被吓疯了，风寂却一言不吭。
殷不惑微微眯了眯眼，“看来还是得去见见你们的师父了。”
刚进道观的时候，风痕想方设法要带他们去见观主，都被他们拒绝，眼下还是被风寂给绕回去了。
风寂拱拱手说道：“大人见谅，在你们来的时候，在下的鹤已经去找师父了，他这会儿应该要到了。”
闻言，商绯鸢跟殷不惑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觉得这个风寂不简单。
没一会儿，一个须发花白的老道士便出现在门口。
看到殷不惑三人后，他满是皱纹的脸上闪过惊讶，似没想过会在风寂这里见到外人。
风痕跪在地上，哭喊着扑向风元，“师父，我杀人了，我偷学了你的乐谱，不小心杀人了师父！”
此时的风痕已经相信就是自己学艺不精，酿成了打错，心中万分悔恨。
风元老脸一凝，“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乐谱的？”
风寂主动承认道：“师父对不起，是我失言告诉师弟的，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偷偷去学上面的曲子。”
他说完走到殷不惑三人面前跪下，“虽说吹曲子的人是我师弟，但归根究底是我说漏嘴才让他犯错的，三位大人要抓就抓我吧，我愿意帮师弟承担。”
殷不惑却注意着刚进门的风元。
若是殷照也跟着来了就能认出此人是不是用麻雀血复活沈玉簪的人了。
“你们在胡说什么？麻雀怎么可能会杀人，我那乐谱也就是一些普通的曲子，几位大人若是要过目的话，老道这便去拿过来。”风元说完就准备要离开。
殷不惑喊住他，“观主都不问问我们的来历么？我们还什么都没说，你便这么听话，未免太过心虚了些？”
风元身影一顿，这才惊觉他是有些急躁了。
商绯鸢接了殷不惑的话，“你这是哪儿的话？观主可是得到高人，而且跟沈丞相关系匪浅，我们的身份他自然是看一眼就知道了，对吧风观主？”
风元一张老脸极为难看，却不得不僵着一张表情，还要故作从容，“是，老道早知你们的身份，也知你们的来意。”
他这才从殷不惑跟商绯鸢拱手，“老道见过离王、离王妃。”
跪在地上的风寂听到二人的身份，微微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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