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绯鸢跟着小溪来到阴阳交界处的结界前方。
她回头询问商绯鸢，“大人您也要去界外吗？”
“不确定，我先看看。”商绯鸢只是想来看看这个结界有多厉害。
等看到了她才知道确实厉害，至少以她自己的能力是没办法破开结界的。
她都不行，小溪就更不行了，但小溪略微有点自不量力，还以为她已经是红衣厉鬼了，有本事跟结界一较高下。
用尽全力一番撞击后，小溪被结界的力量反震得魂体虚弱，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商绯鸢全程都在旁边看着，小溪出不去也没有开口求她帮忙。
等小溪精疲力竭地瘫在地上，商绯鸢才在她旁边坐下来。
“你这样撞击结界，不会被界内那些管理局的人发现吗？”商绯鸢问道。
小溪满脸绝望地说道：“会的，他们一会儿就要来抓我了，我杀不了曲无波的鬼魂，我好恨啊！”
活着的时候，她对曲无波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可惜她是界内的鬼魂，即便是红衣她也出不去。
“界内的鬼魂除了破开结界外，就没有别的办法能出去吗？”商绯鸢又问。
小溪听了商绯鸢的话，知道自己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落空了，她本来想着自己倾尽全力还是出不去的话，就找商绯鸢帮忙，现在对方问出这样的问题，想来也是没办法打开结界的。
“还有一条路，管理局中心有一个通往阴界的门，是给界内修士出去阴界历练用的。”这些事小溪活着的时候是不知道的，死了以后脑子里突然就有了这些信息。
据说是阴界鬼王的法术，死后变成鬼魂就会自动接收这些信息。
“不过那里有很多修士守着，而且能进修士中心的除了那些修士的鬼灵，其他鬼是进不去的，除非是实验体。”小溪宁愿来闯结界，也从未想过去走那条路。
去管理局中心就跟自投罗网没区别。
不过现在的结果还是一样，闯不出结界，她的下场也只有做实验体。
“实验体是什么？”这个世界的太多东西都是商绯鸢没有接触过的，她都想了解。
小溪也爬起来，学着商绯鸢的模样盘坐着，“就是被那些修士拿来实验各种法术，寻找弱点、提取力量的鬼魂。”
这些年来，人类就是靠这样的法子，才建立起了这个结界，将那些能随便捏死人类的鬼魂隔离在外面。
听她这么说，商绯鸢就明白了。
小溪又道：“你不用担心，您是那个小女生的鬼灵，管理局的人是不会动鬼灵的。”
鬼灵说白了就是人类的奴隶，有主的奴隶，管理局就算要动，也要先征求一下主人的意见。
“那要是被管理局的人发现我并不是别人的鬼灵，我是不是也要被抓？”商绯鸢倒是不怕被抓，就是想把事情问清楚，好早做打算。
小溪应道：“是的，所以您千万别让人发现你是假的鬼灵，那个小女生应该不会出卖您吧？”
“难说。”商绯鸢对段若愚那怂货可没抱什么希望。
小溪闻言，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激动了起来，“那小女生要是靠不住的话，大人您就跟我一起合力将这结界破开吧？”
“破开这结界，外面的鬼魂就会跑进来杀人对吧？”这个后果商绯鸢还是能想到的。
小溪道：“虽然我做人的时候也很害怕结界外面的恶鬼跑进来，但我们现在是鬼，根本不用在意这些，而且结界被破开，很快就会有修士来修复，若不是外面的恶鬼群起而攻之的话，他们是不敢进来的。”
不然就会像小溪现在这样，想出去却出不去，只能等着管理局的人来抓她回去做研究。
“有道理，但我跟你也破不开这结界，放弃吧。”商绯鸢温和地劝道。
她不用上手试也知道，小溪那点本事于她而言，有跟没有差不多，距离破开结界的力量还差得远。
“那怎么办？我不仅报不了仇，还要被抓去研究，我的鬼生怎么这么苦啊！”小溪崩溃地跌坐到地上，抬手捶地。
她捶一下，商绯鸢就感觉结界被撞击一下，而且力量比小溪刚开始还要大很多。
“咦？你还隐藏实力了？”商绯鸢惊讶道。
小溪茫然抬头，“诶？不是我啊，我都没用力。”
随即她跟商绯鸢一起抬头朝前方的结界看过去，竟是有鬼在外面撞击结界。
商绯鸢看到那个高挑的身影，赶紧飘过去贴在结界上，激动喊道：“殷不惑！”
外面撞击结界的殷不惑也停下来，双手附在结界上，跟商绯鸢的双手放在相同的位置。
结界就像一面透明的镜子，将她跟殷不惑隔开，他们能看到彼此，却没办法触碰。
“你怎么样啊？有没有受伤？”商绯鸢嘴巴都快贴在结界上了。
殷不惑摇摇头，在外面大声回复，“我没事，你找到……”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先是看了一眼商绯鸢身边的小溪，而后又回头看了看他身后的黑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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