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琬用绷带在沈景闻那受伤的掌心上缠了好几圈,确定伤口没有暴露后,又用一条白色的细长绳将其绑好之后,才彻底放心的将其放下。
只是又想到沈景闻身边并没有伺候人的小厮,又叮嘱道:
“可以了,这几天尽量别碰水。”
“最好也别用左手做重活,不然伤口该裂了。”
小七久违的看到了粉红泡泡的小场景,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有点甜,但还是不够多。
“嗯。”
沈景闻点了点头,眸光却未曾从宁琬身上移开半分,好一会儿后,才纠结的开口:
“你……,我……”
你啊我啊半天,话到了嘴边,沈景闻却莫名觉得心慌,像是在害怕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他手极其不自然的微微收紧,深吸一口气,总算是说了出来:
“我能问琬琬一个问题吗?”
沈景闻难得有吞吞吐吐的时候,好不容易开口了却是先征求宁琬的意见。
宁琬不可避免的被沈景闻那较为严肃的语气逗笑,甚至想问上一句,若是她说“不能”,那他是不是就不会问了。
只是见沈景闻认真的样子,宁琬的想法仅仅只是过了一下脑子,便彻底的烟消云散。
她将沈景闻那虚握着的右手拉起,又将那瓶外伤药放在了他的掌心上,微微用力,使他的四指将其握住:
“你问。”
宁琬并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她的语气越是平静,沈景闻反而越是紧张。
就像是暴风雨来前的那种平静,无端的让人心中发怵,特别是当沈景闻看到掌心之中宁琬送给他的药后。
沈景闻的手放了下去,袖袍很快将那手给掩盖。
他旁若无人的将瓷瓶悄然间收紧,感受到瓷瓶之上的些许温热后,心中又乱了几分。
“你是…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间厢房里的?”
沈景闻的语气极轻,寻日里能长篇大论的人,如今说起话来却显得有些磕巴,脑子里又再次想起了宁琬闯入房中的那幕。
闻言,宁琬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抬眸望着有些许紧张的沈景闻,嘴角微弯,浅笑道:
“若是我说是巧合,你会信吗?”
闻言,原本纠结之际的沈景闻却是松了口气,还极其配合的点头,整个人乖极了:“我信。”
宁琬:“……”
别这样,她自己都不信,他这般配合她,她会有负罪感的。
“其实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刚好会有解药吧?”
沉默片刻后,宁琬毫不客气的戳破了沈景闻的话外之意。
而沈景闻的右手也因为这句话悄然的收紧,显然有几分被撞破心思后的心虚。
沈景闻原本亮晶晶的眼眸垂了下去,眸光黯了几分,像是一滴浓墨溅落在本就浑浊的墨水里,一瞬之间,那墨水便黑得更加纯粹了。
他一时不敢去看宁琬,却也极其诚实的轻轻应了一下:“嗯。”
“所以琬琬能告诉我吗?”
“我想听实话。”
沈景闻此时已经没有了被戳破心思的尴尬,反而还极其自然的提了要求,只是始终不敢抬头。
自从上次客栈两人互诉衷肠后,沈景闻在与宁琬单独相处的时候便再也没有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更多的时候像是一只超级黏人的大狗狗,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她的身上。
守着宁琬,看着宁琬,甚至时不时的想伸出爪子逗弄一下宁琬。
只是他太会伪装了,也太害怕被宁琬发现自己的真面目后,会避之不及,会恨不得趁着尘埃未落定之前与他退婚。
于是他克制着自己保持距离,将最好的一面展示在宁琬的面前。
可实际上的他……
想肆意的亲吻她,吻上她每一寸肌肤。
想拥她入怀,让她的身上沾染上他的气息,甚至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些独特的印记。
想侵占她的一切,将她带回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领地。
想看她那双干净透亮的眼睛变得湿漉漉的,甚至沁满泪珠,只能装下他,再也装不下旁人。
想让她的心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许是知道自己的心思过于恶劣,过于疯狂,会将他的未婚妻吓跑,沈景闻又用极其强大的自制力忍住了心底的冲动。
因而当他中了药,她闯进来救他的那一刻,他也想的是让她离开,哪怕心中控制不住的想要亲近她,做出一些肆意妄为的事情。
仅仅只是一个拥抱,他便差点失控。
或许是书读的太多了,沈景闻总想将所有过于亲密的事情都留在婚后来做,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亲吻。
宁琬此时对沈景闻变态的想法一无所知,只是望着眼前有些丧气的沈景闻,心中莫名的有些感慨:
沈景闻作为书生的时候,脾气还真好啊,明明都怀疑她了,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质问,反而是让她别说谎。
他明明知道这种事情,哪怕自己真的说谎,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或许是感慨的有些过了头,宁琬成功的想起了自己那不太美妙的结局,终究是不想让沈景闻误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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