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抓重点。”
燃无奈，每次和雄主讨论点正事总会因为不同的原因走向各种奇怪的方向。
“咳咳，我知道，你是想说，雌虫只要精神力提高，就会比较暴躁不稳定。”
正事重要正事重要，傅予安连忙收敛笑意，只是手掌仍旧一会隔着裤子捏捏肌肉紧实的大腿，一会摸摸侧腰，再一会隔着肚子给小饭桶输送点精神力。
“对，像是你这样可以让雌虫在没有任何其他反应的情况下就提高精神力等级的存在才会被这么重视。”
燃感受着不断在自己紧要位置游荡的手掌很是无奈，自己的雄主他也不能不让摸，只能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更认真一些。
“那不对啊，既然我是这么这么重要的，基地里面还模仿着我的精神力波动研究出了几乎能够无副作用提高精神力的药，给我开的工资是不是少了点啊程会长？”
说到最后，看着被接起的通讯，直接把话递给了程奕君。
刚刚接起电话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指控自己给开的工资太少的程奕君：？？？
给他用军用通道发起通讯就是为了涨工资？
看到程奕君一脸迷惑，还是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不站军姿行军礼的燃受不了在长辈兼上级面前这样随意，暗暗捏了一下傅予安手臂。
“会长，我之前给你发的赫尔的事情，你们查了么？”
程奕君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放在桌边的一沓文件在镜头前晃了晃，
“我发给你了，你看看。”
打开终端，果然看到一个正在接收中的文件，刚刚显示接收完毕，傅予安便迫不及待地点开。
二人粗略的浏览了一遍，眼神被同一个名字吸引，那是他们之前在孤儿院见过的那个雄虫。
“程开阳？”
程奕君喉咙一哽，在查到这些事情之前，他从没想过他最敬爱的雄父，从小教他要尊敬雌虫的雄父，无论何时都光明磊落的雄父，会做出……这样的事、
“程开阳，我的雄父，前军部特聘参谋长，后主动辞职，没有告诉我原因，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他没联系过我，也没联系过叔叔。”
一边说着，程奕君一边手掌合拢，大拇指交扣处顶在额头，遮去了大半张脸。
又出现了新人物 ，一天接受了太多新信息的傅予安觉得脑子有点乱，微微偏头到相当认真听讲的燃的耳边，趁着程奕君思考的空档，小小声道：
“你好好听，一会给我讲，我有点脑壳痛。”
自觉肩负重任的燃更认真了，兢兢业业的攻略新人物：
“叔叔？”
“程风，前任军部元帅，如果安雨没出事，当年没本来应该是他和克里斯汀竞争的，安雨也一直认为是克里斯汀和程风改了他的匹配信息，但其实……是我雄父。”
“然后呢？”
“三十年前，赫尔会去试药，是程风抽去的，后来赫尔在试药的过程中发现药有问题要求停止临床试验，但是请求被驳回了。那一批去试药的雌虫几乎没有活下来的，包括赫尔。”
“最开始我们是这样认为的，直到你把那张照片给我，赫尔确实活着，但或许活下来的也不是赫尔。”
啥？虽然说着让燃一会给自己讲，但是架不住这个故事太吸引人了，傅予安完全控制不住听下去的欲望，结果这程奕君说了个什么鬼东西？
什么叫“确实是赫尔，但也可能不是他。”
程奕君自己也明白这话说的太不清楚，没打算吊对面两人的胃口，继续道：
“那一批军雌中精神力比较高的应该都没有真正死亡，而是被秘密送到边境，就你们现在在的这个医院了。”
程奕君的声音越来越低， 他不明白雄父为什么要这样做？钱？权？他们程家无论哪一样都不缺啊！为什么要和绎族勾结啊？！
傅予安懂了，和燃对视，双方眼中均是了然。
三十年前的药物副作用一定是相当大的，就看现在医院里面住院部这些被注射了改良版药剂的雌虫们都会在痛苦中把自己伤的体无完肤，更别提注射第一版药剂的那些军雌们了。
被送到这个医院，那就不是注射一次药剂了，而是注射一次一次又一次的药剂……傅予安没控制住，打了个寒战，燃也是流下冷汗。
所以被注射了不知道多少次药剂的赫尔，在活着逃出去却发现自己在公众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若是不疯，怎么会从第一军团的副团长变成领着一堆星盗满星系跑的疯子？
赫尔已经不是赫尔了，他是疯子，是一个哪怕经历了那么多，依旧记得当年还在军团的时候安雨对自己的好，并且愿意为了这点好放过炸毁他一艘星舰和手下的……安雨的孩子。
同为军雌，燃不愿将这样的一位……战士称为疯子。他不该被这样评判。
所以朏说的和衔蝉有联系的军部高层是程开阳？
“消息准确么？”
傅予安皱眉，事情这么赶巧？今天中午朏才和自己说发现了衔蝉在很久之前就和虫族有合作，晚上程奕君就说找到了始作俑者。
这么顺利么？自从来了虫族就非酋的不得了的傅予安觉得不可置信，这是终于轮到他欧皇一把了？
准确，能不准确么，亲口和他说，他想不相信都难。
“行，那就先这样，你雄父……你加油吧。”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词汇适合现在的场景，这种大义灭亲的事幸好没出在他身上，否则他真的不确定他能不能狠下心把燃举报了。
终端挂断，傅予安和燃面面相觑，CPU一个比一个热。
在刚刚的半个小时内他们不仅听到了上一辈的爱恨情仇，并且看到了堂堂军部参谋长是如何在没有任何动机的情况下和绎族联手的。
“你信么？”
傅予安挑挑眉，率先从懵逼的状态中脱离。
“我不相信任何没有动机的犯罪。”
燃的声音铿锵有力，他不愿相信赫尔是个疯子，他也不愿相信一个能去落后星球的孤儿院给孩子们无偿进行精神引导的参谋长会通敌叛国。
可是现在的一切证据都指向程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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