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所以没有两眼一黑，当场晕厥。
是因为，疑惑，搞不懂，满心的疑惑搞不懂？
所以，他才没有当场晕厥，而是强忍着强行吊着一口气。
他要看看为什么，必须要看看，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前所未有的情况。
背后的那个虚影幻象是虚的啊，那是自己用真气构建出来的，是假的啊。
是没有生命的啊。
怎么会做出这种像活人有生命的动作。
而且真气是自己的，是用自己的真气构建的
既然是自己的真气，那和自身就是有联系的啊。
从来都是自己用出霸天刀第一式劈天这招，虚影幻象在背后出现，然后，自己蓄力到憋不住，一刀向前砍出，背后的虚影幻象也就会同步的将大刀向前砍出。
可以说，自己的这一招霸天刀第一式劈天，所有的威力来源都是我在这虚影幻象的身上。
而从已经学会了这一招后到现在，三十多年了，自己也用了不下万次了，从来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从来没有过。
而现在……
他搞不懂，他真的搞不懂，满心的疑惑。
所以，不能昏过去，他必须要看看到底是为什么再倒下。
向东山从极度震惊和极度疑惑等等等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的乱麻的情绪中缓过了神来。
然后，他缓缓转身，一点一点的的转身，带着满心普通调味料被打翻了一样的复杂情绪，向李健如所在的方向一点一点的转身，神情普通痴呆傻儿。
时间像是很长，又像是很短。
一点一点的出现在视线中的是李健如那个身穿灰黑色道袍的淡雅道然人。
他就那样站在那里，两只手恭在身前，相互交叉在硕大的道袍袖子里面。
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疲惫慵懒，还有几分漫不经心。
一眼看去，这是一个让别人提不起任何危险防备的人。
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很平淡的一个青年男子，却让向东山感受到了来自于灵魂的寒冷。
他忽然发现了什么。
目光从李健如的身上往上看，一点一点的往上移，他看见了一样东西
一样既熟悉又陌生的东西。
那是一尊偌大身影，就像是古老圣殿里的守护圣灵。
威武，霸气，神圣！
它就屹立在李健如的身后，双手杵着的那把圣光大剑，就在李健如的头顶。
为什么说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他从屹立在李健如身后的这尊伟岸圣灵的身上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是虚幻的气息。
就和他的霸天刀第一式的虚影幻象一样的气息。
为什么又说陌生。
因为他不确定。
对，不确定，虚幻的气息是真的，凝实的样子也是真的。
那就真是一尊古老圣灵从遥远撕碎虚空而来一样，就那么宛如石像般屹立在李健如的身后，一动不动。
色彩分明，圣光普照满天。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虚的还是实的了。
感觉告诉他，这是虚的，和自己凝结出来的虚影幻象一样是虚的。
眼睛却又告诉他，这就是一尊实打实活生生的古老圣灵。
看着这座既虚幻又凝实的古老圣灵，向东山竟是看呆特。
他现在明白了，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身后被自己创造出来的那尊虚影幻象会不受自己的控制，会做出这种让人难以理解的举动了。
他现在终于知道了，至于懂了。
原来，原来是他看见了神！
是啊，这么一座圣光普天的巨神就矗立在这里，换做谁看见谁不跪？
换做谁，谁不臣服？
他现在终于懂了。
凝望着这尊圣灵，就像是凝望着天。
向东山的心湖之上，渐渐泛起了涟漪，然后渐渐从涟漪，变成了巨浪，向东山的身体开始颤抖。
这是一种来自灵魂的恐惧，一种来自灵魂的压迫。
就在向东山浑身颤抖如羊癫疯发作马上就要两眼一黑就晕厥之际，李健如淡淡的说话声响了起，传了来。
“没想到你们刀宗也会法相天地术法的，只不过你这法相天地看起来很滑稽。
应该是你们刀宗不知道哪位前辈偶然间得到了法相天地的古籍，但是古籍上的法相天地术法不全，你们刀宗的前辈自己一点知道摸索出来的。
所以看起来才这么不伦不类。
”
李健如说话的时候身形没动，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主打的一个呆呆样子。
向东山全身颤抖如羊癫疯发作，他听见了李健如说的话，也心中很是震撼。
但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最终，两眼一黑，倒了。
李健如全然看在眼里，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在向东山身后跪着的那虚影幻象破碎消失之后，李健如轻哼一声气。
身后，圣灵巨象也轰然化作满天星星萤光消散。
“如雷一般的声音随之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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