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嘿”
除了少数几个持中立态度，其他人几乎是当着潘之桃的面质疑她。
即便潘之桃不在意，但这些人显然是她后面计划开展需要获得支持的对象，自己不能太过强硬。
“各位，我知道大家对我不太信任，但这也能理解。毕竟李老侄子研发的特效药珠玉在前，我这还不知道效用的疫苗似乎也不算什么。”
她抬头看向元首，眼神十分执着：“但请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在研发出疫苗的那刻，我心里始终想着自己的同胞，这支撑着我从情势紧张的国外回到国内……”
“打住，潘博士，不是我怀疑你，而是这确实相当蹊跷。国外鼠疫泛滥，愿意做你实验对象的恐怕一抓一大把，再怎么着路上也能遇到吧，真就那么巧，正好来不及？”
李老锐利的眼神审视着她，潘之桃心脏乱跳，但面上依旧镇静。
其实“疫苗”她早已在国外使用过了，不过她特意要求，那些国家使用疫苗时不能透露它的存在，这样，到现在鼠疫在世界范围内全面爆发时z国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人口基数小的国家是她的首选，变异的鼠疫病毒虽然传染性强，但蛰伏期也有好几天，中间的时间差在小国影响不大，但对于z国这样的人口大国，却极容易造成断层。
这样的后果是，如若研制出阻断药，她的计划就难以展开。
然而没想到，z国的进度还是比她想象中快。
想到自己已经毁掉的植株，她又放下心来，不可能会有人能研制出疫苗，自己那支是独一无二的。
潘之桃微微一笑：“元首，其实那只是对外的说法，我的疫苗能彻底除去鼠疫早已在实验中被证实。”
元首蹙眉看她。
“为什么不在M国推行？这样我国也不会遭殃。”
z国被迫接收的难民几乎全是M国过来的黑人，他还没下令将难民们运到内陆，居然鼠疫就先过去了，那些该死的东西扰乱沿海民众的生活不说，竟还自己偷偷潜入内陆传播鼠疫……现在网上的一些奇怪言论，让他怀疑是有心人特意悉知了他的计划进而传到网上加以阻挠。
接收难民的计划本就是他顶着大会压力制定的，势要干出几分实绩。谁曾想鼠疫来势汹汹，使得计划无法顺利进行下去，现在他们正在讨论，究竟要不要按照原计划将难民们运进内陆，大多数人持反对票，认为这是找死的举动。
可他不服气啊，明年就会选下一任元首了，如果今年他没有做出实绩肯定会被挤下去。
“元首，不是我不想，而是疫苗造价昂贵，M国的鼠疫太严重，很多工厂医院已经停工，即便有配方，他们也造不出来啊。”
此话一出，倒是有了几分可信度。
M国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政府早就开始使用以毁城来截断病毒的下策，最先还是起效的，但不知怎的，总会有几条漏网之鱼逃出，进而将病毒传染到另外的城市。
会议中以李老为首的一些人仍面露怀疑，元首一方的却是缓和许多。
“原来如此，咱们国家鼠疫刚刚出现，还没有影响生产生活，若是加大生产疫苗的力度，应该能消灭鼠疫。”
“元首，难民收容计划近在咫尺，这疫苗来的很是时候啊。”
李老吹胡子瞪眼：“你们！怎么她说什么信什么啊？万一疫苗……”有什么副作用呢？
“哎呀李老，我们知道你侄子厉害，可也不能阻止别人比他更有天分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一山更比一山高！潘博士的疫苗可解咱们的燃眉之急，是好事啊！”
“对对对！”
会议结束后，李老气的胸脯不停起伏，旁边的教授一个劲的拍他的后背。
“好了，快别气了，你以为自己还是年轻人呐，小心气出病来。”
李老喝下一杯茶水，气愤道：“这些人哟！怎么那么轻信那女人？我看她就不像个好的，讲个话说一半藏一半，一点不实诚。”
“开始说来不及，后面就变成早就研制出来了，谁知道她这个早已是什么时候？或许在M国疫情还没那么严重时就成功了……”
那人哭笑不得：“李老！你魇住了？见到个小姑娘比你侄子厉害妒忌了吧？”
李老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我？我嫉妒她？你个老东西，嫌活太长了是吧？”
李老一掌拍在好友的手臂上，后者“哎哟”一声，捂住胳膊。
“哎你这人，怎么说着说着还动手？”
李老叹了口气：“她独自研发出来的疫苗，没经过我们的手，谁知道会有什么副作用？我只是有些担心。”
“想这么多干嘛？研发那边会跟进的，既然要量产，肯定得有配方啊，到时候让你那天才侄子看一看不就得了。”
“好主意！”
“说不定到时候两人还能牵牵线，你那侄子没女朋友吧？”
李老气的面红耳赤：“滚蛋！我那好侄儿才不会喜欢表里不一的女人。”
深夜，结束一天工作的潘之桃打开电脑，她很快注意到热搜头条上的“神秘预言”，一篇看下去，脸色越发难看。
与之相邻的词条，便是有关白天在会议室难为她的那个老头。
李老和几个关系好的朋友都点赞了这篇帖子，他们无疑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喂？嗯，帮我查一下这篇帖子的IP地址。能删吗？……行。”
颜盛一觉睡到大天亮，从床上坐起身时，顾六正把小笼包和稀饭往桌上摆。
八点了，睡到自然醒的感觉非常不错，之前的惊悸和疲惫仿佛一夜之间消失殆尽，他满血复活。
小笼包的香气诱惑着他，但还是忍着洗漱完毕后才坐上椅子。
一口小米粥下肚，胃里顿时暖融融的。
“哥，今早我去楼下买包子，遇见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他一直瞧着我，还照了几张照片。”
那帖子一火，颜盛就猜到会被人注意，最差的情况便是潘之桃出手，不过也没事，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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