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什么？刚才那位女警官来找的就是她吗？我真的没印象。”曹旭一脸无辜。
“那你当时为什么说，不能说出来，一说出来就肯定会死？”方铎追问道。
“呵呵！方大队长，我这人有多胆小你知道不？那会儿被她拿枪指着头，我都吓死了，那种情况下说出来的话能信吗？”曹旭笑着反问。
方铎知道，像曹旭这种人就是滚刀肉，你不抓到确凿的证据，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而且还能编出一百个理由来回答你。
再问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宋晴已经被关了禁闭，等候进一步调查。
方铎和叶晓静找关系来到禁闭室，现在他们见不到宋瑶，只能看看，从宋晴这里问问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谢。”
宋晴变得很憔悴，看见两人进来，点点头说了一句。
“客气话就不说了，你现在告诉我，宋瑶到底是怎么回事？”方铎坐下来问道。
“我知道的也不多啊，我赶到刑警队的时候，刚问了几句，宋儒生就来把人带走了。”宋晴一拳砸在桌子上。
“那你问了什么？她是怎么回答的。”
“我就问她到底怎么了，她说，跟几个朋友约了去金苹果KTV唱歌，她先到的，开了一个包间，出去点酒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人拉上三楼，扔进一个包间里，然后就……”
宋晴越说越气愤，眼中露出要杀人的目光，喘了几口粗气，硬生生地稳住自己的情绪，才接着说道：
“她说包间里很暗，她看不清那男人的长相，反正很老，都有白头发了。
她刚进去，男人二话不说，就迫不及待地扑在她身上，撕扯她的衣服，扒掉她的裤子，还……脱掉了她的内裤。
她奋力挣扎，推开那个男人的时候，男人还说了句，他们怎么安排的？然后又扑了上来，最后宋瑶挣扎了半天，慌乱之中拿起桌上的话筒砸了那男人的头，才跑了出去。
当时走廊里的铁门还是锁上的，宋瑶拉开窗户跳到二楼的一个大平台上，才逃了出去。”
方铎半天没说话，一遍遍品味着宋晴的话，过了一会儿才自言自语道：
“那男人说……他们怎么安排的？”
“是，宋瑶的原话就是这样说的。”
“这句话什么意思？”方铎眉头紧锁看了看宋瑶，又看了看叶晓静。
“这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时间太紧了，宋儒生来到刑警队拉着宋瑶就走，我……”
方铎完全没听她后面在说什么，在心里仔细回味着这句话。
他们是怎么安排的？
他们是怎么安排的……
怎么安排的？
离开禁闭室，回去的车上，方铎还在思索着这句话。
“这句话，你怎么看？”方铎转头看了看叶晓静，问。
自从方铎在禁闭室提出这个问题，叶晓静就一直在想，此刻回答道：
“我觉得，那个金苹果的三楼，虽然现在情况还不明朗，但至少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地方，而那个要强奸宋瑶的老男人，应该不是第一次去了，而且那个地方也不止他一个人去过，应该是……”
“应该是用来招待某些贵宾的地方。”
“对！要不要带人去查一下那里？”
“没必要了。”方铎摇摇头，“这么长时间，那些人早就已经打扫好了，而且三楼没有监控，在案发时间段，整个金苹果KTV的监控都坏了，是不是很蹊跷？”
“嗯。”叶晓静点点头。
“还有更蹊跷的，我让人查了金苹果最近三个月的KTV，发现每隔几天，整个KTV的监控就要坏一次。”方铎沉声道。
“那照你这么说，这个三楼更要去看看，万一有什么暗门呢？”叶晓静提醒道。
“有道理。”
方铎一拉手刹，车子一个一百八十度甩尾，调转车头，向金苹果KTV开去。
他把车停得远远的，和叶晓静一起走过去，并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绕到了KTV后面的一条巷子。
跟前面的灯火辉煌相比，这里是另外一个世界，巷子很长，但只有一盏煞白的灯泡挂在墙角，整条巷子暗暗的。
墙边摆着几个垃圾桶，但地上的污水和垃圾到处都是，发出恶心的刺鼻味道。
叶晓静捂着鼻子说，“应该没人会到这里来吧？”
“不好说。”方铎继续向前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观察巷子两侧，这是一条死巷，走了几十米就到头了，巷子两边都是商户，但没有一个商家把门开在这里。
那盏白灯的位置在巷子的尽头，孤零零地挂在墙角。
方铎站在灯下面，抬头看了看，然后后退几步，一个助跑纵身一跃，上了墙头。
他拿起白灯看了看，然后捋着灯后面的电线，蹲在墙头上慢慢往回走。
蹑手蹑脚地走了不到十米，就没有墙头了，一栋小楼挡住了去路。
小楼的一部分墙体伸到外面，而那根电线也消失在墙体里不见了，方铎抬头一看，头顶正是他下午来过的地方：金苹果KTV三楼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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