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的脑子昏昏沉沉,他感觉脑子快要炸了,好多人在说话。脑子里终于安静下来时,他突然睁开眼睛,然后坐了起来。
床边无人,不,不对,这石床不是原来的那个,这石床摸起来极其光滑细腻,这是经过打滑的,而且过于冰凉了。
身上盖着被子,他只记得当时脑子里记忆纷乱,之后眼前一黑,他似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梦里有他跟玉兰。
那些记忆刚开始只是一点一点地放给他看,不知怎么的,识海震颤不止,似是有什么东西强灌了进来,又多了很多很多记忆,如同湍急的流水。
很多事情很快清晰了起来,他竟一时不能接受,那算什么,他真的不知该有什么表情。
虽然不知道这些记忆是怎么回事,可他明白这些记忆是真的,是真切发生的事。
眼睛突然变得血红,心里突然升腾起难以浇灭的熊熊怒火。
邵滕推开门进来,淡淡地扫了一眼,脸上带着了然。
“醒了?”
“你!”
拳头握得嘎吱作响,凌澈深呼吸几下,支撑着石床站了起来,那被子从他身上掉落在地。
“想打一架?你这个样子我不跟你打。”
“可真虚伪,玉兰去缉拿元镜烛肯定受了伤,你不也一样出手了!现在何必惺惺作态,怎么怕胜之不武,那当时你怎么出手了呢!”
邵滕抚了抚衣袖,歪着头看着凌澈,那眼中带着嘲讽。
那眼神太刺眼了,凌澈见了气血上涌,心肺都快被气炸了。是觉得他不配做他的对手?现在可不是配不配的问题,而是这场打斗是生死决斗!
“玉兰跟我有仇,我杀她天经地义,而你,你于我而言不过一陌生人,我为何要跟你打。”
“不!我跟你有仇,玉兰是我爱的女人!”
大吼一声,凌澈挽出几个剑花攻了过去,邵滕一进来就是一副悠闲的模样,对此丝毫不为所动,几个闪身便避开了。
凌澈的腿好了,可是因为强灌进来的记忆,他的神识受损,此时他精神不济,只是刺出几剑,他就有些头晕目眩,手中的剑一个不稳就脱手了。
“啪!咚!”
剑掉了,凌澈应声倒下,他的眼中满是不甘,用手支撑了好几下也站不起来。
“别白费力气了,你现在虚弱得连个凡人都打不过。虽然不清楚你身体是怎么了,可我还是要提醒你,你的命好歹是我救的,我若想杀你,那之前干嘛耗费心力去救你,直接一剑杀了你不是更好?”
邵滕走到凌澈面前,看着他那么狼狈,觉得可笑至极,曾经有无数个人想杀他,哪个都比他强,可眼前之人很弱啊。
即使是充满怒气,那双眼睛依旧很漂亮,不,因着怒气,让那双眼睛似乎更漂亮了。
他不自觉伸出手摸了摸,凌澈突然一避,下一刻咬住了他的手背,那被咬的地方鲜血直流,他似是觉得不够,一使力,咬得更狠。
“松口。”
邵滕似是感不到疼,眼睛不眨一下,眉毛也未皱起。这点痛算什么,当年更痛的伤他都受过。
不过刚刚他还真的有一种想法,想将那双眼睛挖下来,他不喜欢,很不喜欢!那个人曾夸过他眼睛很漂亮,若是被她发现凌澈的眼睛,她会不会……
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那个人又不是没见过他,不还是依旧只喜欢那个死猴子,人家都忘了她,还要有奢望。
将手使劲拽出,低头一看血肉模糊,似是已见骨,牙口不错,只是那血的味道可不好闻。
凌澈吐出几口血,鲜血沿着嘴角流出,淡淡的绿色掺在其中,他的脸色更苍白了,血腥味充斥在口中很不好受。
他的眼神有着愤恨不平,他只能卑鄙地咬上这几口,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做这种事。咬这几口对邵滕没多大影响,可却能发泄他心中的愤怒。
很可笑,他堂堂月老,现在竟然变得比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都不如!
他颓唐地低下头,双手放下忽地发狠地挠着地面,十指指甲断裂,他感觉心脏一下子收缩,痛得他弓起后背,之后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邵滕看不下去了,养了好多天了,别一摔又摔断了腿,就这些天为他找药材熬药上药的,可把他累得不轻。
不论是在邵家还是在其他地方,他都没这么上心照顾一个人,关键他照顾了一顿,还照顾出一个仇人。
将人一把拽起,准备将人扔出去,还得扔得远远地,反正他们也不熟,他没那好心再留他在这里了。
任凌澈自生自灭好了,反正也吃了他这么多天的药了,一时半会死不了。
他拽起的一刹那,寒光一闪,他迅疾地拽住凌澈的手,一扭,凌澈的一条胳膊被他扭脱臼了。
一低头,一把精巧的匕首出现,那是他的,本来是放在……嗯……那匕首他还真一时想不起来被他扔在哪里了。
邵滕自嘲地笑笑,真是吃力不讨好,他当时就不该多管闲事,让凌澈死在那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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