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小师妹一巴掌拍在许长老的手上，怒道：“柳玄师兄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安排？！”
“可是，钟衍之宗主……他回来的时候……”已经疯疯癫癫了。
柳玄单手抱娃，单手搂着小师妹的肩膀，“许久不见，又漂亮了。”
“柳玄师兄，你还是这般会说话。”小师妹在柳玄的臂弯里笑得花枝招展，没有半分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
“姐姐？”阿炎直勾勾地看着小师妹，奶声奶气道：“好看。”
“？？？！！！”小师妹这才注意到柳玄师兄怀里有个男娃娃，长得很可爱，就是皮肤太白了一些，但是，小娃娃的嘴很甜，可以让人忽略他皮肤白皙这一点，“哟，这谁家小孩，这么会说话，哈哈哈哈。”
阿炎伸手抓了抓小师妹的衣领，“姐姐，抱抱。”
柳玄垂眸看着阿炎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看来是真的喜欢小师妹。恰巧，他也需要有人帮他带着阿炎。
有阿炎在，不方便和钟衍之解决一些私事。
小师妹犹豫的看了一眼柳玄。
柳玄将小孩递给了小师妹，道：“你先帮师兄看看他，师兄有事去去就来。”
“既然是师兄请我帮忙，你放心！”小师妹拍拍胸膛，“我绝对给你带好了。你忙完了再来找我。”伸手抱住了阿炎。
“嗯。”柳玄眸子沉了沉，郑重的语气道：“谢谢，小师妹。”
“嗨呀，跟我客气什么呀，柳玄师兄。”
柳玄嘴角噙着笑意，眼里却又化不开的忧伤，“阿炎，你要好好听小师姑的话，不可以人任性顽皮，也不能老是哭鼻子，还有……”他瞥了一眼旁边的大黄狗，“别老抓你狗哥尾巴。我很快回来看你。”
“……”许长老暗自翻了个白眼，这感觉怎么像托孤。
“柳玄师兄，你把他交给我，放一百个心！”
“嗯。”柳玄伸手摸了摸小师妹的头发，“从小到大，你最靠谱。”说罢，转身看向许长老，“许长老，钟衍之呢？”
“在少宗主的寝宫里。”许长老道：“新任宗主不习惯住在无极宫。”
“我一个人去找他。许长老就不要过来了吧。”
许长老活到这个岁数了，自然知道炉石和修炼者那些二三事，不让他过去倒也好。他道：“好，我送这位姑娘和孩子去住处。”
“嗯。”柳玄迈步离开。
小金看着柳玄离开也跟了上去，用头轻碰了柳玄的后背。它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柳玄了。
柳玄没有回头，用手勾住小金的脖子，笑得很轻，“你也不要来。”
小金难过地侧头盯着柳玄。
柳玄伸手摩挲小金的脸庞，“小金，听话。别跟过来。”
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快要哭了似的。
小金跟着也难过了起来。
“走吧，别跟过来。”那声音几乎带着请求。
小金碰了碰柳玄的脸颊，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开，一步三回头。
柳玄握紧了拳头，咬着后槽牙朝着钟衍之的寝宫走去。
*
柳玄站在钟衍之寝宫前，里面疯癫似魔的声音从门窗缝里漏了出来。他抬头看了周围，仿佛那些事情还历历在目。
柳玄喊醒了识海里还在修炼的玄凌，道：“今夜，我和钟衍之见面，你……”
玄凌睁开眼睛便听到了柳玄的话，下意识的问道：“不在山……”又将洞里二字咽了回去。他还不想让柳玄知道在山洞的时候，他每晚都和赵源在一起讨论事情。
玄凌道：“好。”随后切断了和肉身的所有感官连接，彻底陷入深眠之中。
柳玄深吸一口气，抬脚朝着殿门走去。行至殿门前，抬手推了进去。
殿里，地上东西散乱，柱子上布满痕迹，血迹斑斑。
柳玄跨门槛走了进去，却没有看到钟衍之，空荡荡的。
正准备转身离开，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少年穿着玄色长袍上绣着如意纹，低垂着头发掩面，手指破了皮正滴着血……
柳玄皱眉后退一步。
少年身形一动，死死扣住柳玄的腰，声音带着浓浓的蜜意和鼻音，“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把头埋进柳玄的侧颈，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之上。
柳玄难受地推了推，却换来了少年更窒息的拥抱。
“对不起，对不起。”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克制。“玄玄，对不起，对不起。”
“钟衍之。”柳玄体内的神力跟着翻腾，像是闻见了什么好吃的东西，极度想要冲破肉体吞噬殆尽。
神力不稳，带来身体上的冲动，柳玄的喘息变得越来越重，“你我现在有何区别？”他抓起钟衍之的头发，柔软的嘴唇亲了上去。
侵占，掠夺以及不容反抗。
钟衍之那双赤红的眸子沉了沉，随后染上更为疯狂的执念。
这是他的玄玄，第一次清醒着沉沦。
沉沦在爱与欲编织成的网，无法逃脱。
汹涌的爱意像是带着吞噬的仇恨一般。
柔软的嘴唇终归还是见了红。
柳玄拖着钟衍之找到那张凌乱不堪的床榻，抓着他的肩膀甩在了床上，抬脚坐在了上面，一手抓着钟衍之的头发，一手禁锢他的胸膛，气息粗重，低沉嗓音，“我柳玄上辈子，是个富家小少爷，没受过什么罪，只吃过美式咖啡的苦。”
他的鼻子酸了酸，眼眶红红地盯着钟衍之，“这辈子从出生开始，我爹娘也没让我遭罪，在隐月岛里快乐的生活了十几年。我本想杀了你，但阿炎需要爹爹。你煞气入体控制不住，幻境之中又欺骗于我。如今，我神力不稳尚且用一用你。”
柳玄召出不悔鞭捆住钟衍之的双手，“钟衍之，你且记着。今夜之后，你我不再有任何关系。肌肤触碰也罢，拜红烛也罢，阿炎也罢，都不再成为你我之间的束缚。”
钟衍之半醒半疯之中，能感受到自己胸腔里的心脏几乎要碎裂了，他瞪大眼睛几乎渴求地说道：“不要，玄玄。”
“闭嘴！”柳玄用衣物塞住了他的嘴。
哗啦一声，衣袍落了地。
烛火晃了晃，人影由上而下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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