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见到这一幕的苏均收回了手，脑海中难免想了想。
不对啊，明明上次还喊着叫着自己是什么“永恒的敌人”，要用那个一米多长的大刀就往自己身上砍来着，这次怎么变得这么“平静”了？
想着想着苏均继续捏紧了被自己藏在袖子中的神之眼，开始构思该怎么把那位“影”给“勾引”出来。
可是雷电将军看着苏均的瞳孔不知道发生什么，淡漠的开口道：“不知道苏先生前来有什么要事吗？如果是在稻妻境内遇见任何难缠的事情都可以来找我。”
？
人工智能？
苏均莫名的想到这个词，作为被雷电将军制造出来的“人偶”，苏均原本以为她最多只有简单的程序，但如今看来倒是和他想象中有些不一样啊。
脸上的神情颇为感兴趣，苏均坐在雷电将军的对面，雷电将军直勾勾的盯着苏均一点都没有要转开目光的意思，有点像申鹤那丫头“呆呆”的目光。
“我想知道你是谁？”苏均无厘头的问了一句。
在没想到怎么样让“影”出来见自己的办法之前和这位雷电将军“聊聊天”也是挺不错的。
“雷电将军，苏先生是对我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还真的是人工智能啊，有意思，有图灵测试那丝味道了。
“你在干什么？”
“追求永恒，苏先生，永恒是世间的一切真理。”
雷电将军低头看着案桌上面的文件，回答着苏均的问题。
“真理？真理裸露在世人的眼中，可只有智慧者才能看清，你觉得你是智慧者吗？”
“……”
雷电将军抬起头来看了苏均一眼，随后再次低头。
“我是万千雷光的主人，是稻妻的神明，我是神，我是智慧者。”
“哈哈，”听到这个答案的苏均笑了笑，继续追问道：“你觉得你的智慧可以带领稻妻走进真正的永恒吗？”
“嗯，鸣神永恒。”
“很有自信呢，雷电将军。”
苏均的眼中闪过些许狡黠，他注视着这位“神明”，问出了一个终极的问题。
“你……觉得你是你吗？”
“……”
雷电将军再度沉默，她的目光直接注视着苏均，如雷电穿过云层一样但是无法洞穿智慧铺垫的国度。
苏均就那样注视着她，回应她那雷电般的眼眸。
“我为什么不是我？”
“你为什么会是你？”
“我是神明，神明永恒，我是我，我一刻也不会改变，我即永恒。”
“呵呵，”苏均笑着摇摇头，“生命尚且周而复始，你觉得那就不是永恒的吗？”
“……生命如露如电，又怎会永恒呢？”
“哈哈，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再回到我之前所说的，生命周而复始，从一个起点又回到另一个起点，怎么不算是一场永恒呢？”
“……”
“看得出来，你一直用很抽象的概念看待事物，像你这样不朽的永恒难道会是真正的永恒吗？”
雷电将军的眼中逐渐变得迷茫，更为重要的是在苏均不知道地方，就在一心净土里面影完全慌了神。
“程序错误！程序阻碍！”
这让影一阵头大，她扶着额头想出去把那个家伙给赶走，可是又怕自己也落入苏均的语言之中。
“早知道就不答应见这个家伙了……”
就在影还在一心净土里面嘟囔的时候，外面的苏均还在“发力”。
“生命本就永恒，你又何必为自己加上一层躯壳，为稻妻加上一层枷锁，让原本本就永恒的生命变成木偶、变成物质，你觉得……你不是在走与永恒相反的道路吗？”
苏均笑着看向雷电将军，他发现那位影可能一直都在听自己说话，只是没有茶水倒是有些费口舌。
“人偶……人偶就能永恒？你又如何不保证你的灵魂不会腐朽呢？”
说的口干舌燥的苏均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了几块栆椰蜜糖外加果汁，这个人偶雷电将军啥也没有准备，关键时候还得是自己来。
可在苏均吃着糕点喝着果汁的时候，雷电将军原本迷茫的眼神恢复冷漠，看来影稳住了雷电将军的底层逻辑。
“我是神，我是永恒，我是一切。”
“……”
听到这话的苏均擦了擦嘴角，呦呵，还有反驳？继续来活了，我看你还出不出来。
“你是神？你真的是神吗？神可不会被别人控制住啊。”
“……”雷电将军冷漠的眼神看向苏均，一心净土中的影眼睛一瞪。
“你对我的态度变了很多，我想有人改了你的程序吧？把我也加进去了吗？我不再是永恒的敌人了？”
苏均笑着拍拍手上的残渣，“你看，你连自己都无法掌控，更何况掌控这世间万物不受改变？”
“为什么不试试呢？你不是谁指定的神，你是人偶，我觉得你可能也会有自己对永恒的理解，机器人还能成佛呢。”
笑声在大堂中响起，雷电将军的眼神又变得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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