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武库？！
总统先生无言。
白昊咂吧了下嘴，扬起手，一只信天翁呱呱叫着，飞到老头银发的脑袋上。
吓得总统先生赶忙躲避，挥手驱赶。
大白鸟就是不走，扇动翅膀，维持平衡，两个硕大的脚蹼，将老人的头顶都包裹了起来。
总统先生仿佛戴上了信天翁的头冠，头重脚轻的滑稽样子，让白昊和鸟儿们笑得前仰后合。
阿乔喘着粗气，大喊着：“我这个年纪了，能记住什么？所有资料都是他们给我准备的。”
“作为总统，我只要查阅就行，我不是计算机，不用储存那些该死的数据。”
“那核武器的秘钥呢？”白昊转着眼珠子。
“那是随时变更的，都是临时用才取出来查阅，我当总统后，都只演习过三次，其他时候根本没有碰过。”阿乔装作无比诚恳。
白昊歪着头，无聊地看着海天一线：“你一个总统，总该知道点什么吧？不然我弄你到这里，不是很亏？”
“无论你是谁，是否受川普的指示，我希望你知道，绑架总统……其实是没有用处的，更不要想着通过控制总统，从国家机构中获利。”
阿乔脑子飞速旋转，眼神却装作迟暮和可怜。
“一旦遇到威胁国家利益的情况，他们会立即舍弃我，对外宣称总统死亡，然后让副总统上任，以保证整个国家的平稳。”
“这不是什么阴谋，这就是为了防止总统被袭击和绑架时，设置的预案。”
“米国利益是最优先的，他们有利可图我就是总统，他们要有损失，我就是垃圾桶，装完最后的垃圾，就会被扔进火坑。”
阿乔紧缩着身子，冰冷的海风折断了他的脊背，用无比坦诚的语气说道：“这样做也是让绑架者知道，挟持总统是没有用的……”
言外之意就是告诉白昊，绑架他没用，杀了他没必要，有没有他这个总统，米国该干嘛还是干嘛。
那些政客和资本，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
他就是个可以被替代的摆设。
白昊以川普的脸，看向老阿乔，停顿了半晌。
其实这个情况，白昊和陈锋他们早就知道了。
没有文件，任何国家领导人都没法记住整个国家的机密。
就连叛逃者都是带着大批文件离开的。
直接一个人空手离开，信息全靠重新回忆，不准确不说，光靠一面之词，甚至会带来危险。
而且有可能反而被诱导进入陷阱和圈套。
白昊之所以还要问，就是为了撺掇总统的心，间接影响米国内部的运转。
而装扮成幽灵舰长，是为了进入中情局而布局。
其实，最开始白昊问过什么不直接用总统换李一他们。
陈锋他们的意思是，这样会暴露己方东国人的身份。
而且会连带暴露“幽灵舰长”的身份。
那样会带来极大的后续危机。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把自己裸露给敌人。
因此，也就有了白昊带着总统先生遨游海外的当下。
飞了那么远，来都来了，总得说道点什么打发时间吧。
于是，白昊幽幽说道：“你记性不好，那就说点别的，比如……”
他指向天空：“你们当年的登月是不是真的？我听说几十年前，你们连提前演练都没有，就六次登月成功，还没有一次失败，简直神了。”
阿乔还是不愿开口，白昊作势要把他打出屎来。
信天翁们则大喊：“呱~，排泄物好，可以引来鱼群，快打出来~。”
白昊听得差点没跌倒：“好家伙，你们就那么贪吃啊，你这不如直接把他推海里，一边做喷射战士，一边来个人打窝。”
“呱呱~，好的小哥！”信天翁们真的开始行动了。
几十只一起，就要把总统先生推下海。
“等等，别，别！我不善游泳——！”总统先生大吼。
没听懂鸟儿的话，却听懂了白昊的话，老头已经面无人色。
“那你还不说？”白昊眯着眼睛，抬手就要打他。
“当年……”阿乔赶忙说道：“确实送了人上天，最远去了月球轨道，发射了定位器，但……没有真正落到月球上。”
“那些画面呢？”
“后来补拍的……”
白昊挑着眉：“有一套啊你们，就没有一次失败？”
“有过，死过两批航天员，但面对媒体的都是替代者，真正的航天员死在太空里，连同航天器一起，烧毁在大气层了。”
白昊惊诧着：“你们还真的什么都做啊。”
“冷战时期，国家都有生死，这些不算什么……”
阿乔说完，心中忐忑。
因为他说的真假参半，就是为了获取对方的信任，给自己增加活命的机会。
“那有没有外星人，你们那个什么区，听说有外星人。”白昊好奇问道。
阿乔眼神笃定：“哪有什么外星人，都是为了新式武器实验做的掩护。”
“没有？”白昊再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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