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雯和两个崽儿一起收拾过碗筷和用过的厨房，这才跑去休息。
吃饱喝足，当然要躺平，一人拿着一个西红柿，用来塞塞缝，李长云则是抱着一盆洗好的小西红柿给王爸爸王妈妈送过去。
王雯抱着西红柿啃得欢快。
果然还是老品种的西红柿好吃。
老品种的西红柿口感沙沙的，酸甜多汁，表皮很薄。
虽然好吃，但是不耐储存，所以王妈妈和王爸爸还种了不少新品种的，口感和味道差了些，但是储藏时间长。
“李长云你调教的不错。”王雯说：“虽然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作为帮手总不能像傀儡一样，这样刚刚好。”
李长云虽然有些自己想法，却并不是对李长风有什么意见。
李长风确实很有能力，正常来说，小孩子比起大人更加尊崇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这一理念，像是李长风当初被下药，长的那么小，正常来说哪怕是作为亲弟弟，李长风也该是被霸凌的一个。
李长云却被比自己瘦弱的李长云训成了忠犬。
很神奇。
李长云虽然智商高，但还是个正常的孩子，思想道德修养教育在他的身上的效率很高，明显是个正直的孩子。
可是面对三观不正，已经长歪了的王雯和李长风的想法，刚刚李长云与其说是责问，倒不如说是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向李长风征求意见。
对李长风这样明显和自己相左的思想观念，李长云居然没有任何的不适。
王雯三两口吃完西红柿，在一旁水盆里洗了洗手。
王雯一边洗手一边说：“长云就是吃亏在智商太高，理解了思想道德修养课的内容。不然，没经过大人在现代社会被人类文明培养了数十年的伦理道德教育的小孩子，那些没有定性的孩子，其实更能适应在末世里的生存法则。”
李长风：“你是人性本恶论？”
王雯：“比起人性本恶，我觉得更像是树苗盲盒，谁都不知道种出来的是什么样的，但是在我们的眼里，小树苗就应该笔直笔直的生长。”
“所以我们用各种手段，将种下的小树修剪、矫正成笔直的模样。”
李长风笑了，坐在一旁晃悠着双腿：“你呢？我觉得在你身上，他们的努力失败了。”
“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我？”王雯看了眼李长风：“确实是漏网之鱼，我为了能安全的长歪，身上一直套着矫正用的框架在这个框架里螺旋向上。”
“在规则范围内吗？”李长风了然：“说到底，还是会被所谓的规则影响、限制。”
“确实挺麻烦的。”王雯甩了甩手上刚擦过手的毛巾，重新挂上。“想做点儿坏事还得给自己找理由，站在道德制高点才能下得了手，否则良心难安。”
“你还有良心？”
“有，但不多。”
两个人对视一眼。
李长风没嘲笑王雯，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是天生恶种，其实在李长风眼里，王雯这个人其实是个心善的。
换个人，早处理了自己和李长云了，哪里还会出现刚才的画面。
赵晔的事情就因为王雯的心善，这才变得很麻烦。
“其实你可以把他们两个都杀了，想让人研究赵晖，给一具尸体也一样啊。”李长风说。
李长风：“说实话，就是尸体也不应该上交，你就不怕他们顺藤摸瓜，摸到你？还是说你真想为了所有人变成试验品？”
王雯回头，看着李长风，虽然智商高，到底还是小孩。
“你是因为知道真相，所以才会将赵晖的异常和我联系到一起，但我自己都不知道赵晖的情况和我有没有关系……”王雯撸起袖子，之前那道被李长风用刀子割伤的口子已经没有任何的痕迹了。
“如果赵晖身体里真的有抗体，正常人都会觉得是他自己的原因吧。”
李长风瞥了王雯一眼。
这是李长风在认识了王雯没多久就知道了王雯的秘密。
之前划伤王雯的那把刀子，是李长风杀丧尸用的，当初杂物间那只丧尸，就是被李长风用刀子伤过的一个人。
原本李长风还想着第二天就能看到王雯变成丧尸，心里很是可惜，没想到王雯居然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王雯对丧尸病毒免疫。
但是看样子，王雯似乎并不清楚这一点。
赵晖服用过王雯的血。
不知道赵晖的情况，是不是因为喝过王雯的血的原因，当初赵晖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王雯怕他不喝药，刚好处理药材的时候被割伤了手，就把流出来的血滴了进去。
可惜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血的原因，也没有第二个赵晖让王雯尝试。
不过在李长风告诉了王雯这件事之后，赵晖每天服用的汤药里增加了王雯的血，赵晖的恢复速度确实加快了。
“你其实应该杀了我的。”李长风从桌子里翻出来王雯藏着的零食，蜜汁猪肉脯。
“别吃这个。”王雯一把抢过密封袋：“我不是给你们做了新鲜肉的肉脯吗？吃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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