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看着他眼底的慵懒与依赖,忍不住笑了,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像哄小孩似的:“乖,先上楼,楼上房间里有软乎乎的沙发,让你靠个够,还能给你泡杯蜂蜜水,解解酒,好不好?”
他这才慢慢点头,撑着座椅扶手起身,脚步刚落地就有些虚浮,身体微微晃了晃。白露连忙伸手扶住他的胳膊,让他的重量靠在自己身上 —— 他平时挺拔的身形,此刻在酒精作用下变得格外柔软,头也轻轻靠向她的肩膀,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香与烤肉的余味。
走进酒店大堂,值班的前台工作人员笑着打招呼:“姜老师,白老师,晚上好。” 姜柏宸还不忘抬手挥了挥,只是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才落下,像个没睡醒的大男孩,惹得白露在旁边偷偷笑,伸手轻轻扶了扶他的胳膊,小声提醒:“慢点儿,别晃。”
电梯缓缓上升,轿厢里的灯光柔和明亮。姜柏宸靠在轿厢壁上,身体微微倾斜,眼神却始终黏在白露身上,像含着星光的湖面,一刻都舍不得移开。他轻声开口,声音断断续续,却格外认真:“今天…… 真开心,有你在,有薛老师他们一起闹,还有好吃的烤肉…… 尤其是你刚才吃烤牛肠时,眼睛亮晶晶的样子,特别可爱。”
白露被他说得脸颊微红,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知道啦,你也很可爱,刚才跟薛老师争着烤肉,还怕我吃不到,特意给我留了一大块牛五花。”
电梯 “叮” 的一声到达楼层,姜柏宸扶着白露的肩膀,慢慢走出电梯。打开房间门时,暖黄的廊灯先亮起,照亮了不大却温馨的房间 —— 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米色沙发,沙发上搭着一条柔软的灰色毛毯;茶几上放着白天没来得及收的乐谱,旁边还有一个装着新鲜水果的果盘;阳台的落地窗敞开着,能看到远处城市的零星灯火,晚风带着一丝凉意吹进来,拂动了窗帘。
姜柏宸换好拖鞋,就径直走向沙发,“咚” 的一声躺了下去,四肢大大地摊开,像只彻底放松的大猫,连头发都有些凌乱。他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脸颊的红晕不仅没消退,反而因彻底放松更明显了些,连脖颈都透着淡淡的粉。
白露换好宽松的家居服,从厨房端着一杯温温的蜂蜜水走过来,看到他这副毫无形象却格外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脚步放轻走到沙发边。
她没有坐沙发,而是蹲在地上的浅灰色地毯上,膝盖轻轻挨着沙发边缘,伸手轻轻点了点姜柏宸的鼻子 —— 他的鼻子高挺,鼻尖微微泛红,被她点得轻轻皱起,像只被逗弄的小兽。白露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眼神却满是温柔:“姜老师,这才喝了两杯就成这样啦?刚才在烤肉店,跟薛老师争着要再开一瓶酒,说‘我还能喝’的气势呢?怎么一到酒店就蔫了?”
姜柏宸被她点得鼻子又皱了皱,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轻轻拉到自己面前,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眼神亮晶晶的,像含着碎星:“跟你在一起,才敢这么放松嘛…… 在别人面前,得装着点成熟稳重,不然人家该说我不像个做音乐的,没分寸。” 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轻,带着几分酒后才敢说的委屈,像在撒娇:“而且…… 只有喝酒了,才敢跟你说,今天拿第一,最开心的不是得到大家的认可,也不是那所谓的排名,是你站在我身边,对着我笑,说‘有你在真好’的时候,那一刻,比拿任何奖都开心。”
白露的心瞬间软得像棉花,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掌心,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与薄茧,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也是啊,跟你一起熬夜改歌词,一起反复排练和声,一起站在舞台上唱歌,一起拿第一,一起吃热气腾腾的烤肉,这些小事凑在一起,比任何轰轰烈烈的事都让我开心。” 她又轻轻点了点他的脸颊,指尖能感受到他皮肤的温热:“不过现在的你,跟平时那个认真改旋律、细心教我怎么找和声的姜老师一点都不一样,有点傻气,却特别可爱,让人忍不住想逗逗你。”
“可爱吗?” 姜柏宸反问,眼睛微微睁大,像在确认答案,随即伸手,轻轻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让她坐在沙发边缘,自己则侧过身,头轻轻靠在她的腿上 —— 她的腿软软的,像垫了棉花,格外舒服。他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她的腿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声音渐渐变得慵懒,带着几分困倦:“我还以为你只喜欢我认真做事的样子,原来傻呆呆的我,你也喜欢啊…… 今天有点累,从早上排练到晚上录制,还跟大家闹到现在,却很满足…… 有你在身边,连累都觉得是甜的,一点都不觉得辛苦。”
白露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指尖穿过柔软的发丝,感受着他彻底放松的状态。她低头看着他微醺的睡颜,脸颊的红晕还没退,嘴角依旧挂着浅浅的笑,连呼吸都变得格外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空调送出的微风声,暖黄的灯光落在两人身上,把他靠在她腿上的身影,映得格外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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