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阵,郁如汐突然停下来,叹了口气,继续走,单壬朔问她怎么了,她直视着前方。
“这条路上似乎都是中餐馆。”放眼看起,不是什么什么鱼庄,就是什么什么烧鸡,烧鹅,再不然就是几只兔,羊肉汤,五花八门的店名,一排排的十分壮观。
单壬朔望过去,还真是,他问:“累了,还是饿了?”
“都不是。”郁如汐摇头,想了想说道:“这样好了,我们沿着这条路直走下去,出现的第一家西餐厅,我们就在那儿吃饭。”
“这么急。”说不累也不饿的人,偏偏又要在出现的第一家西餐厅吃饭,这话前后矛盾。
“我不急。”郁如汐冲单壬朔诡异的笑了笑,意有所指。“我是怕跟着我们的人急,都跟一路了,也是辛苦。”
看她多好,多么善解人意,还替跟踪自己的人考虑,郁如汐美美的想。
“你发现了?”单壬朔有些意外,那两人从他们离开摄影棚起,就一直缀在后面,锲而不舍,他一开始就知道,本以为她不知道,就忽略。
结果,她却是知道的。
“有人跟了我们一路,那么明目张胆,我要是还发现不了,岂不太白目了。”斜睨了单壬朔一眼,郁如汐说道:“别忘了,我做演员不是一天两天,也有被狗仔队追的经验,好不好。”
“你以为他们是狗仔队?”他挑了挑眉问。
“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摇晃了几下,郁如汐说道:“我说的是,我有被狗仔队追的经验,却没有说,跟在我们后面的人是狗仔队。”
娱乐圈沉浮几年,狗仔队和常人,她还是分得清。
“需不需要我让人处理?”单壬朔看着郁如汐,认真的态度,好似只要她一句话,他立马派人去执行。
“干嘛要处理。”郁如汐说道:“人家只是跟在后面,又没有碍着我们,你让人去处理了不是很奇怪吗?”
奇怪,哪里奇怪?单壬朔看着郁如汐,突然很想知道她那颗小脑袋里都在想写什么。
“你看我做什么?”郁如汐被他看的很不自在,见他还盯着自己,脚步都没有停下,瞪了他一眼。“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走路不看路,摔跤了也没有人扶。”
“我又不是你。”单壬朔意有所指的说道,郁如汐怒,小手揪紧他的外套,阴测测的问:“你什么意思?”
说的好像她经常摔跤没人扶似得。
看着她脸上生动的表情,单壬朔笑笑,不接话,也不回答,郁如汐自觉没趣的松开手,徒自郁闷着。
“想不想知道是谁派来的人?”沉默的走了几秒,单壬朔又问。
“不想。”郁如汐摇头,知道了能怎样?不知道又能怎样?改变不了什么。
“为什么?”单壬朔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郁如汐,他以为她会想知道,结果她却斩钉截铁的说不想。
“和我没关系。”郁如汐回答的很直接,挑起了单壬朔心中的好奇,他问:“和你没关系,和谁有关系?”
“和那条被我一脚踩死的青蛇有关系。”她不无知,有人想要她的命,掌握她的行踪是必须的,这样容易下手,说道青蛇,郁如汐想起一件事来。“说到青蛇,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不该收那张罚款单,青蛇是保护动物又怎样,是它先攻击我,我一脚踩死了它是正当防卫。那什么野生动物保护办公室的人,根本就是强盗,是土匪,青蛇攻击我的时候他们在哪儿,青蛇死了,他们就出现了,还端着执法的架子罚款,哪儿有这么事情。”
一口气说完话,郁如汐见单壬朔看着自己,眸光复杂,没有多想,转身就走,走没几步感觉他没有跟上来,她回头,见他果然还站在原地,不解的问:“怎么了?”
怎么了,她还好意思问怎么了,单壬朔眸光幽深,沉沉的看着她,郁如汐心里咯了一下,脑海里冒出疑问,他是怎么了?
这时,单壬朔迈出长腿,一步一步走向她,郁如汐不自觉的后退,她退,他进,如此维持了几步,单壬朔突然出其不意的握住她一只柔荑,将她扯如入怀中抱着。
“怎么了?”郁如汐又问了一次,想推开他,提醒他注意场合,大街上被他抱着,要是被人拍到,她们明天一定上新闻头条。
她的工作是演员,上头条很正常,他可不一样,他是单氏集团的什么总裁,上了头条哪里还有神秘可言。
软玉温香在怀,单壬朔的心震荡着,他惊讶的发现,她是如此有趣的女子,和她说话是那么的轻松自在。她跟了他三年多,一千多个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竟没有一刻了解过她,哪怕,两人关系亲密无间,他对她的了解也屈指可数。
真的是自己太忙,没有时间,还是太想要她,不愿浪费时间,他一时间还分不清。
良久后,单壬朔松开郁如汐,和之前一样牵着她的手,朝前走。
他一言不发的就走,让郁如汐心里很没底,鉴于他今天的不正常,她聪明的没有问,努力跟上他的脚步。
单家别墅。
“弘博,你怎么回来了?”坐在客厅沙发上,让按摩师按摩的洪采珍,看到孙子和钮诗韵出现在自己面前,讶异不已。
钮诗韵她不管,她只在乎自己的宝贝孙子。
“单先生,晚上好。”按摩师跟单弘博打招呼,单弘博点了点头,看着洪采珍。“奶奶,我出院了。”
“出院。”楞了一下,洪采珍突然站起身,正给她按摩肩膀的按摩师朝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洪采珍没有时间管按摩师,她眼里只有孙子。“为什么出院,医生不是说你脑震荡,需要住一个星期的院吗?”
“我已经没事了。”单弘博走到洪采珍面前,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奶奶,先坐下,听我慢慢跟你解释。”
“你是该好好跟我解释解释。”洪采珍瞪他一眼,不悦的说:“为什么不听医生的话住院,还不声不响的就回家,故意吓我老人家吗?”
“奶奶冤枉。”单弘博喊冤。
“喊冤也没用。”打了单弘博的手背一下,洪采珍看向站着的钮诗韵。“诗韵,站着做什么,过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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