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们并不是对着自己说话，而是对着这个“张文山”说话。
想到这里，林北川默默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不知道怎么说，一股子失望都涌上了自己的心头。
“嗨呀，我是真羡慕你啊，老张。”
就在林北川想得有些出神的时候，一旁的“老雷”一肘子便让自己回到了现实当中。
“都没有什么人来心疼心疼我的，你却有这么些个好下属可以心疼你的身体，嘤嘤嘤。”
“老雷”装模作样地说道。
林北川看着银汉，有些慌张，因为这些话实在是太像是银汉自己本人所想说的话，而不是老雷会说的话了。
要是被识破了怎么办！
林北川在心中有些焦急地想到。
然而，让林北川有些意料不到的是，面前的叶青玄和王胖子显然是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是不是，雷警官别这么说，您俩都应该回去休息一下，我在劝师父的时候，其实也已经把您给包含进去了嘛。”
叶青玄赶紧摆了摆手说道。
“哈哈哈，我也就只是随口一说！”
“老雷”爽朗地笑着说。
妈的，老雷，看来你平时在总局也是这么一副骚样子啊！
林北川微笑着，却在心里面暗中吐槽道。
“没事的，小叶，小王，你们两个休息一下吧，我们刚刚就是出去散心并且让自己精神一下的，成效很不错，现在已经完全打起精神来了。”
“张文山”笑眯眯地说着，拍了拍叶青玄的肩膀。
“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俩活到这个岁数，对于自己的能耐心里面也已经很有数了，真的坚持不下去，我们马上就会卷铺盖回家的！”
一旁的“老雷”也潇洒地对着叶青玄和王胖子挥了挥手说道。
“那···那好吧。”
叶青玄和王胖子对视了一眼，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于是两个人都直起了身子，对着“张文山”和“老雷”敬了一个礼。
“走了。”
“老雷”回了叶青玄和王胖子一个礼，便对着“张文山”招了招手道。
“张文山”点了点头，往上走去。
在与王胖子擦肩而过之时，林北川浅浅地侧头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里面包含着好多情感啊，担心，怀念，疏离，还有种种···但都无法在这个时候通过自己的嘴巴，去和王胖子表达了。
几步之后，林北川和银汉都走进了张文山的办公室之中，随即转身锁上了门。
“总感觉，师父今晚有些不对劲。”
王胖子对一旁的叶青玄说道。
“是吗？生病了是这样的，没有什么精神。”
叶青玄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随口地回了一句。
“快走吧，咱们先出去解决一下夜宵问题，待会还要回来替班。”
叶青玄对着还停留在楼梯之上思考着的王胖子招了招手，说道。
“知道了，来了！”
王胖子小跑着追了下去。
林北川背靠在张文山的办公室门后面，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王胖子和叶青玄的对话。
在两人的脚步声彻底地远去了之后，银汉拍了拍林北川：
“老大，他们应该是真走了，已经听不见了。”
“嗯，我知道。”
林北川点了点头。
“老大，你在难过吗？”
看着明明已经知道那两个人走远了，但还是黯然神伤地靠在门后的林北川，银汉问道。
“我···我们本来可以在一起当同事的。”
林北川低声说着，话语里面好像有些颤抖。
银汉看着林北川，没有说什么，只是握住了他的肩膀。
“没事。我们时间紧迫，赶紧做接下来的事情吧。”
林北川深吸了一口气，转身便恢复了平日里的神态，朝着张文山的桌子走过去。
【唉，真没想到啊，那个时候，我们面前的居然是林北川。】
看着林北川靠在房间的门后，闭上眼叹气的模样，叶青玄有些难以置信地转头对王胖子说道。
【是啊，看那个时候虽然你们都有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你们俩都没有认出来他是谁，只是把他当作是感冒不舒服所以有些异常的张文山警/官来看待了。】
一旁的铃铛叉着腰说道。
【······】
王胖子紧紧地盯着屏幕，却什么都没有说。
【看林北川的样子，让人觉得好心疼啊。】
溜溜叹了一口气，轻声地说道。
【是啊，虽然这应该也是林北川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的事情，但是真正在这个曾经很有可能自己能够进来的地方，再看到这些曾经的好友，怎么想都还是会觉得遗憾吧。】
沈心梦说着，轻轻地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可惜，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在林北川决定了要答应张文山的要求，开始成为一名线人的时候，就注定了要经历这些事情。】
溜溜难得理智地这么分析道。
【不管他有没有感觉到遗憾，这就已经是他的使命了，他必须得要做好一切才行，现实就是这么地残酷。如果他因为这点打击就一蹶不振，沉浸在曾经的幻想里面，那我可真是要看不起他了。】
沈心梦恢复了平日里的表情，刚刚脸上的遗憾和可惜一扫而空，有些严肃地说道。
【这就是线人的使命！】
溜溜也认同地挥了挥自己的拳头。
沈心梦显然是不想要在这个地方对林北川产生什么体恤，她只希望自己的心肠可以硬起来，尽量客观地看待在旁人眼里会明显有些遗憾的这些事情。
然而，一部分的观众们并不这么认为。
【真看不懂林北川在矫情些什么。虽然曾经和他们都是同学，但是他自己也说了，要不是百胜集团，他也不能够拥有这么多的资金、资源和好处啊。】
【就是说了，昨天还讲什么要把百胜集团当做自己的再生父母，如果只是普普通通当一个灰衣人那什么都不会得到呢。】
【不是都说了，这些话只是说跟潘龙听的吗？】
【谁知道呢？这么看起来，装的倒是很大的可能。】
仍旧是有一部分的观众始终认为林北川在伪装自己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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