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避开了两人的目光，紧闭着嘴巴一声不吭。
周智急声逼问：“封印记忆是什么意思？”
“那个……那个……你们就当我是傻子行不行，刚才的话都是胡言乱语，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眼见向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周智的脸色沉了下来，目光也变得非常锐利。
“向天！兄弟一场，哪些事能开玩笑，哪些事不能开玩笑……你应该很清楚！”
“我明白！”
“你应该知道，你刚才的话对你、对我、对大家意味什么？”周智沉声质问。
“我知道！”
“那你刚才的话是在侮辱我们的智商？亦或是说我应该为你的智商着急？”
“好吧！”
向天无奈地摊开双手。
“我承认我智商有问题，白痴一枚，但有些事真的不能说，我早前已经讲过，而且说出来对你们不是好事，玩太多，结果不会是你们想要的那样。”
向天话音稍顿，一字一顿地接口。
“真的会死人的！死很多很多人！”
这番话在王旭首次见到向天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但他此刻产生了更多疑问，特别是确认记忆被人故意删除这件事令他觉得自己被侵犯了底线，心里非常恼怒。
“向天！我们打江山已经死很多人，我真是想知道你说的死人究竟是死多少？我想要一个明确的答复，至少也要给我选择的权力，你觉得呢？”
“好吧！”
向天耸了耸肩。
“死绝！”
“……”
王旭沉默地盯着向天的眼睛。
他觉得如果向天没有撒谎，那么确实是不知道比知道要好，一个楚国已令他背得精疲力竭，如果再把人类的生死存亡背在身上，他真是不想干了。
若是年少的时候，他或许会冲动，或许会热血，但征战沙场二十多年已经令他看到太多，认识到太多，再也不想当什么大英雄。
如今的他只想继续往前走，给跟随自己多年的人一个交代，不管是已经倒下的，亦或是活着的。
他只是想给身边在乎的人一个安稳活下去的机会，想给乱世里的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在其位，谋其政，担其责，做其事……仅此而已。
许久。
他露出了丝丝微笑。
“行！那多的就不说了，你把能说的再弄些来听听！”
“老大英明神武，果真不是凡夫俗子能比。”
向天如释重负。
“能说的嘛……很简单，你们知道蒸汽机么？”
“蒸汽机？”周智微怔，随之接口道：“有什么不知道，动力革命嘛，时代跨越式发展。”
“请周大将军解释下蒸汽机的原理是什么？”向天笑问。
“原理很简单，小学课本就学过，不就是……”
周智陡然顿住。
“咦？蒸汽机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周大将军，敢问几个常识问题，蒸汽机是用什么当原料，需要什么标准的材质能承受，最早的材质是用什么原料？”
“原料？什么原料？”周智头疼地看向王旭。“蒸汽机是用什么当原料？”
“不知道！”王旭脸色铁青。
看到两人傻乎乎的模样，向天笑着叹了口气。
“行了！不用想！我想三十多年都没想明白，如今连我这个知道很多隐秘的人都记不得，你们就更不可能想起来！”
“那你说的突火枪又是怎么回事，你说你亲眼看过它发威，怎么看到的？”周智颓然地问。
“不能说！”向天连连摇头。
“眼前看到的弱化突火枪又是怎么来的？早前你欲言又止，莫非想到什么？”王旭更在意当下，因而直接询问马义的事。
向天陷入思考，似乎在权衡能不能说。
“诶！我也豁出去了，说出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你们最好做些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周智问。
“稍后就知道！”
向天深吸了一口气。
“依我推测，马义原本是技术天才，他虽然忘却技术原理，但脑子里有技术产生的效果和意义，等同于有方向，而这玩意儿就是他靠自己的聪明才智探索出来，只是他缺乏大量基础知识和逻辑，只能自己慢慢琢磨，可以理解成他是凭借天分在搞研……”
研发的发字尚且没有从向天嘴里吐出来，“咵嚓”，一声惊雷震响，肉眼可见的闪电瞬间将旁边的巨树给劈成焦黑的两段。
刹那的呆滞之后，周智惊得跳了起来，慌忙纵身窜到老远。
“怎么还要遭雷劈，不是说装那撒遭雷劈么，向天在装那啥，我又没装，不要劈到我。”
王旭木然地看向早就躲得老远的向天。
“说实话要遭雷劈？”
向天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手，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嗯！我的情况比较特殊，隐秘都是逐渐想起来的，早前经常遭雷劈，今天也令你们尝尝鲜，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不错个鸟！”
周智气得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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