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会去一趟妖魔塔。”
“嗯，你要小心。”
谵妄宗驻地院门之外，齐柔目送赵延林离开阴暗小巷，不有痕迹的朝远处潜藏的阴影看了一眼，目光中有些忌惮。
那些人注意到她了。
赵延林私下警告她，一旦获得返回权限便离开妖魔世界，不用等他，否则必然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让齐柔对赵延林的印象大为改善，觉得他像个好人……
“你到底怎么想的呢？”
齐柔望着那渐渐消失的身影，转身回到小院之中，轻轻地合上院门。
而此时。
隐匿在暗中的阴影面面相觑，眼神中都有些惊骇，就在不久之前，赵延林和齐柔和交谈全被一股力量阻绝，他们无法窃听到任何有效的信息，由此可见，赵延林的实力正在飞速暴涨，然而芸清……
芸清却没有丝毫增幅！！
为什么？！
天理老人目光逐渐阴沉，转头凝视着做贼心虚的徒儿，后者睫毛低垂，不敢对视师父的视线，双手紧紧地攥着。
“你和他没有越过那一步？”
“师父……我，我不想……”芸清回避着天理的目光，轻声地说道。
“闭嘴！”
天理老人吹胡子瞪眼，他曾在无数阴影中看到那一位做出的不同选择，其中就有芸清拒绝的案例，而下场，无非是和赵延林鱼死网破，他们谁都讨不着好处！
“为师再给你一次机会！”
“切莫让我失望！”
天理说着一挥衣袖，芸清刚想开口便消失踪影，又在转瞬之间，跌跌撞撞的出现在赵延林前方的必经之路上。
嗖！！
猝不及防间，芸清一脸煞白的出现在巷尾尽头，娇呼一声，险些摔倒，踉踉跄跄往前栽了几步，轻轻地伏在墙上。
赵延林察觉到动静，微微摇头，看向双眸垂泪的芸清，缓步走到她跟前。
“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晚上睡不着……”
“一起走走？”
“嗯……”
赵延林在前，芸清跟在后面，两人在脑海沟通，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从芸清思绪里听到一些令人三观崩溃的话。
“师父想我和你……”
“对不起……”
赵延林闻言愣了愣，通过感知扫了一圈隐在暗处的几位真王层次强者。
颇为无语。
这帮老硬币是薅上他了，假若不吃掉芸清这颗棋子，他们还会施压，真是拿他当泥捏的，要是按往常的性子……
他恐怕会把水搅浑、大开杀戒，即便是承受世界意识的威胁，他也要让这些老硬币知道谁是棋手、谁才是棋子。
不过转念一想。
他们会不会就在逼自己这样做？
逼他大开杀戒？
逼他走一条既定的命运道路。
而这条路，必然对妖魔世界有利。
譬如马文强所说，那位入侵红都的圣女实力深不可测，即使是自己，在初期也要暂避锋芒，对方也拥有归属地。
那么，由此可见，入侵圣女的归属地就是妖魔世界，她又如何获得归属权？
赵延林突然悟了！
圣女头衔就是归属权？！
破局之法……
自己也培养一位圣女试试看？
齐柔、祁怜月、芸清、赛莉丝蒂娅或者是其她圣女…反正要把水搅浑。
赵延林转念一想，继续深思。
她们谁是那位入侵圣女？
首先，祁怜月可以排除了。
仇恨系统即使薅自己的能力，百倍返还也会让它吐出来，除非这系统能薅到他的天赋，但目前来看，祁怜月的系统只能获得目标的天物，不能获得天赋。
齐柔好感度……
赵延林也将她排除了，至于赛莉丝蒂娅那就更不可能了，那就是个苦主。
近段时间，天赋提醒频繁出现，大半夜经常会传递给他一缕缕增幅，赵延林猜测是赛莉丝蒂娅的反馈，对方的王嗣之证堪比系统，绝不是简单的王证。
目前看来，芸清几乎实锤。
登仙枝的各种弊端，以及绑定对方就会获得对方一切的寄生力，的确符合入侵圣女的描述，至于两者的仇恨，大概率就是老硬币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或者他噶了天理？
芸清为师父报仇？
这极有可能，赵延林讨厌那位仿佛看淡人生的老头子，很想送他去养老。
那么，有没有可能……
赵延林突然又悟了！
芸清反复入侵红都。
总要个缘由。
难不成……
她在寻找被送深空养老的师父？
“算咯，不琢磨了。”
“活在当下， 问心无愧就好了。”
赵延林驱散脑海的杂念，站在原地等着身后的芸清，后者低头看路，呆呆地撞在他后背上，缓缓抬头，还是一副眼泪汪汪的模样，看起来像委屈的小媳妇。
“不好意思……”
赵延林并不在意，通过脑海中畸变烛龙的意念在芸清的脑海询问：
“我如果杀了你师父。”
“你会不会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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