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眼睛疼疼……不洗，我要妈妈洗……不擦，爸爸，眼睛疼疼，葡萄的眼睛要看不见了……”
门陡然的打开，阮素晴在里面几乎不耐烦，但是看着孩子哭叫，又手足无措。
林絮走过来，面色铁青。
“林絮……我……”
“我来吧。”林絮说着，过去抱孩子，泡沫直接擦干净了，也没冲洗，边将孩子包在了浴巾里，一把抱了出去。
阮素晴赶紧跟在后面，“葡萄，会不会很疼……阿姨对不起……阿姨不会弄……”
林絮回头说，“你没有照顾过孩子而已，我来就好，你先休息吧。”
“我……你很多工作要做，我想帮你的。”
“算了。”林絮抱着孩子，直接进了卧室。
“哎……林絮，今晚……”
她住哪里……
这句话还没问出来，林絮的房门已经关上了。
她苦涩的吞咽下了眼泪，坐了下来。
为什么，徐自知可以做到的事，她偏偏做不到，以为这次可以好好的照顾葡萄的，可是，为什么总是出错。
她用力打了自己的手一下，这一双手，怎么这么笨，什么都比不上徐自知，拿什么去跟她较量？
她觉得难受，靠在那里，咬牙，但是，她也只是比徐自知少了一个孩子而已，林絮爱的是她，这才是她真正的筹码啊。
房中，林絮给葡萄擦好了身上，找到了新的换洗的衣服。
葡萄撅嘴，“爸爸……你眼光好差，衣服不漂漂。”
林絮皱眉，脸色微暗。
“哪里不好看！”一定是妈妈选的好看，他选的就不漂亮吗？
翻过了葡萄，他给她穿衣服。
可是女孩子还真是麻烦，这裙子上的条条线线……都是用来干嘛的？
一团乱麻，林絮的眉头皱的更高了。
“爸爸……这个系错了吧，葡萄都被爸爸绑成粽子了啦。”
林絮微囧，看着越来越乱的衣服，闭了闭眼睛，硬声说，“穿上掉不下来就行了，衣服而已！”
葡萄大喇喇的看着林絮，“爸爸……奶奶小时候都没教过你穿衣服对不对，不过妈妈说了，男孩子都好笨，不会穿衣服，所以男孩子才要娶女孩子，去帮他穿衣服，爸爸，妈妈也是帮你穿衣服的吗？可是爸爸总是不回来，妈妈去哪里给爸爸穿衣服的呢？”
手微微抖了抖，林絮心里有一种异样的发酸的感觉。
摇头，将这陌生的感觉驱赶走。
葡萄还在那里吃着手絮叨，“但是爸爸也不要气馁，妈妈说，爸爸跟妈妈是不一样的，爸爸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保护妈妈跟我，所以爸爸不会穿衣服，可是爸爸也还是很厉害，我不会因为爸爸不会穿衣服就瞧不起爸爸的。”
她抱住了林絮挺立的身体，轻声说，“爸爸，我爱你……”
林絮的身体僵在了那里，感觉着这个小小的怀抱，慢慢的，抱住了葡萄，亲吻葡萄的头顶，“乖，葡萄……”
“妈妈也爱爸爸，但是妈妈不好意思说，我帮妈妈跟爸爸说！”
她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林絮冷哼。
她的爱那么狭隘，怎么能称得上是爱呢。
葡萄玩着自己的手，低头说，“妈妈说，一个女孩子对一个男孩子最大的爱就是嫁给要他，因为嫁给他就是一辈子了，用一辈子去爱一个人，那才是最伟大的爱，是不是，爸爸。”
林絮滞愣，低头看葡萄，却见葡萄已经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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