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朝阳从审讯室里出来透气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说，他大哥来自首了。
自首！
没听错，就是自首。
娄半城也没想到，杀伐果断的凤凰会为了一个女人自首。
“大哥，你怎么来了？”
“朝阳，大哥对不起你，大哥是来自首的，你们说的那个卫夫人是我杀的。”
避重就轻啊？
光是一个卫夫人不算什么，如果能够核实卫夫人的身份，杀了一个特务，不仅没有罪，还是为民除害。
“哦？你为什么要杀她？是不是秦招娣让你这么说的？”
“朝阳，都是我的错，不关招娣的事情。”
郑朝山此刻双眼通红，像是哭过，显得很是痛苦。
“大哥，你知道杀人的结果吗？”
“我愿意一命赔一命。”
“就算你为秦招娣顶罪也没用，她是中统的人，她也不是秦招娣，她还策划了西柏坡的投毒事件，你救不了她！”
“什么？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呢？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娄半城冷笑着，这郑朝山妄想通过这种方式胡搅蛮缠，似乎不够冷静啊！
“朝阳，你话太多了，既然郑医生是来自首的，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听到娄半城的话，罗勇也反应了过来，用力咳嗽了几声，示意郑朝阳出去，亲兄弟之间需要避嫌，这是规矩。
“白玲同志，开始吧！”
此刻的娄半城，正用意念操控着飞行器在军总院外面盘旋着。
他已经通过探测器发现了好几批人员，那里只有郝平川一个人在蹲守着。
这些人要是同时对他发难的话，杜敏杰那是死定了的。
今晚值班医生居然有田雨，这可太不好了。
要是现在联系李云龙，怎么解释的清楚呢？
这帮子就是趁着夜色行事，知道现在公安局应接不暇。
飞行器瞬间改变了形态，从内部出现四把廓尔喀短刀来充当机翼。
那些人躲在暗处，死死盯着不远处亮着灯光的病房和办公室。
忽然一道阴风吹过，那些人躲藏在的墙沿边满是喷溅状的血污，干净利落。
接着飞行器收起机翼，径直撞向办公室的窗户，一下两下，直到将打瞌睡的田雨弄醒过来，这才调整方向远遁进夜色之中。
田雨伸手推开玻璃窗，就听到“咔”的响声，整扇玻璃瞬间碎了，吓得她惊呼一声坐了回去。
同层楼的郝平川被动静惊到，推门进来查看。
“田主任，发生了什么事情？”
“玻璃...玻璃窗突然碎了！”
“这里是二楼，怎么就碎了？”
郝平川好歹也是多年的办案经验，马上联想到杜敏杰身上，“不好，有人夜袭！田主任，给公安局打电话！要求支援！”
拿出手枪的郝平川，先回病房确认了杜敏杰安全，这才叫来几个人留守，自己带着人下到一楼去查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就在田雨办公室下方的绿化带里，蹲坐着一排十几个黑衣黑裤黑皮鞋的陌生男子。
打开手电筒照射过去，唉呀妈呀，给郝平川一顿吓唬。
十几个人保持蹲坐的姿势死在一起了，墙上红的血污还没有干透，说明刚死不久。
“回去，回去，有人夜袭，把警戒线拉起来，不要让人破坏了现场！”
跟着白玲老李久了，这都已经渗入记忆了。
罗勇接到军总院的报警电话，也是吓得不轻。
眼下他无人可派啊！
“小娄...”
“我可不是公安，没有行使权，您带着朝阳去吧！他反正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添乱而已！”
郑朝阳瞪向娄半城，这说的什么话？
怎么叫添乱？
不过杜敏杰的事情更加重要点，郑朝阳还是被罗勇带走了。
审讯室里娄半城依旧靠在墙边，白玲负责审讯郑朝山，至于秦招娣被押解在羁押室里。
郑朝山一改刚才的失魂落魄，现在他显得非常冷静。
“郑医生，你该不会等的就是这个公安局内部空虚的机会，想用一己之力将秦招娣劫狱出去吧？”
娄半城的一席话，让白玲都有些紧张起来，伸手摸向了腰间。
“娄先生，您很聪明，我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上我的，连朝阳都没有发现。”
“郑朝阳不是没有怀疑过你，只是他过不去这道坎罢了。你以为你做的那么多事情，他郑朝阳一点都没有发现？”
“我做什么了？”
“万鬼子的死，瞎猫都交代了，虽然不是直接证据，但是胡同口找到的回力牌鞋印，还很清晰。”
“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你以为把那双老款回力烧了，我们就找不到了？我麾下可是有一家制衣厂和制药厂的，要想还原一些证物还是很容易的。”
白玲知道这是娄半城一贯的问询方式，要说整个四九城里谁最财大气粗，除了娄半城没谁了。
果然娄半城此话一出口，郑朝山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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