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清寒的阳光笔直照进廊下,染得地砖透亮。
夏属木德,尚青。商属金德,尚白色。周属火德,尚红。秦属水德,尚黑。汉属土德,尚黄。今汉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火德,时近年下,处处都是忙着刷红漆的宫人。
郭圣通的目光只在远处的宫人身上打了个转,就又回到了刘黄身上。
她笑着叫了身大姐后,仔细观察着刘黄细微的神色。
“我和陛下都知道你和姐夫恩爱非常,照说他才去了半年,我们不该提这话。
可……”
她话到这里便停住了。
因为,刘黄已经明白了。
刘黄叹了口气,眸中染上哀愁。
她拍了拍郭圣通的手,语气低柔:“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只是……”
她的目光望向被白雪湮没的重重宫门,“哪那么容易就把他忘了?”
郭圣通琢磨着她这意思是不想改嫁,但她要是还年轻的很或不想生孩子郭圣通到此也就不问了。
左右再过上三四年,她若是想再嫁也来得及。
可她望着刘疆的眼神那么柔和,她真的是很喜欢孩子的。
郭圣通不想她将来有所遗憾。
若是明年就成婚,兴许还赶得上。
所以,有些话是得趁早说啊。
晚了来不及了,后悔都没用。
郭圣通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继续劝说。
她忽地想起了怪烧之后大舅母的寿宴,那时候大舅母也是苦口婆心地劝说母亲改嫁。
那个时候,她虽然能理解,但到底心下滋味复杂的很。
没想到多年后,她说着和大舅母一样的话。
人生,真是像一个怪圈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和陛下看你那么喜欢孩子,难道不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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