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无辜的耸耸肩。
少年抬头泪汪汪的感谢，“谢谢你救...？是你？”
这一战直接把宁以祸全部的骄傲自满打得七零八落，他彻底明白了那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是什么意思，这是世界远比他看到的辽阔太多了。
他自己没有本事，自然也不会敌视救了娇娇和他们的祭苍，刚想表达感谢，一抬头发现——嗯？哥们儿你怎么这么眼熟呢？
盯着祭苍顿了一会儿，宁以祸睁大眼，“怀隐？我们在打架，你居然还去染了个头发！？”
祭苍:？
娇娇宁无言:......
“你在这里，那皇宫那边呢？简大哥他们呢？”少年自己都战损成这样了，还不忘记关心大舅哥。
宁无言伸手将少年拉开，对着祭苍拱手抱拳，“前辈见谅，舍弟自幼不太聪慧。”
祭苍点头，“那倒是看出来了。”
宁以祸:“？？？”
什么意思嘛！
“楼主！！！”五人组扶起他们气息已绝的楼主，喊了一声。
在娇娇四人看去时，对面五个确定楼主凉透了，全都准备跑路。
开玩笑，打不过还打什么，他们还要命呢！
结果在他们准备丢下楼主尸体时，那明明已经断气的楼主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吓得五个人一抖。
“我靠，楼主诈尸了！”
楼主的面具不知何时已经碎裂，露出了底下青紫色的脸，面上还有黑色如同植物根系一般的纹理密密麻麻，整张脸十分可怖，更别提他死而复生瞪着的眼睛空洞虚无。
五人组下意识远离他，反应过来瑟瑟发抖生怕楼主看见他们的动作而杀了他们，结果他们垂着脑袋等了半天，没有动静。
抬头却发现楼主已经走向对面的四个人，五人有些诧异，互相对视想跑又不敢跑。
在他走近后，娇娇眉头微蹙，祭苍毫不掩饰嫌弃，“你没有备用面具吗？”
“......”
似乎是没想到这是祭苍见到它后的第一句话，‘楼主’顿了顿，随后用那双虚无的眼睛盯着祭苍，漆黑眼底似有金光时隐时现。
他张嘴，出口的声音与楼主此前大相径庭，似乎是但又不是，好像自带了混响空灵的效果。
他道:“祭苍。”
祭苍皱眉，表情更嫌弃了。
看着楼主道。
“天道。”
宁以祸迷茫，宁无言心头一震，娇娇不动声色离楼主远了一些，真难看啊你小子。
不远处五人组暗戳戳吃瓜，但是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什么，明明离得不算远，他们又是修真之人耳聪目明，结果就是听不到一点声音。
商枝大着胆子探出一丝神识，结果刚刚爬出去几步路，她脑中一阵刺痛，女人大叫一声直接倒了下去。
“商枝！”红衣男人接住她，清蔻伸手按在女人腕处，目露惊骇。
“她的元神没了！”
好奇害死猫，救无可救。
祭苍瞥了眼楼主身后的五个人，再看向对面面无表情的人，“好歹也算是你的下属，下手怎么这么狠呢？”
直接融了人家元神弥补自己的法则，6啊。
天道没有理会这些，只是看着他道，“你与吾这般争斗下去毫无意义，不如就此和解，吾不再干涉世界运行，你也不要试图做这些无谓的事。”
“怎么会是无谓的事呢？”祭苍笑起来，“如今，高高在上的天道不也只能被迫放下姿态，跟我们这群你从不放在眼中的蝼蚁谈条件吗？”
“何为无谓？是那村中几百条性命？是那一夜被屠血染城池的数十万百姓？是无数人被你以匡扶之名残忍斩杀？鲜活的生命却只能被迫遵从什么见鬼的天命？”
祭苍嘴角扯起冰冷嘲讽的弧度，“如今的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们谈条件！”
“我们人间有句话叫，血债...血偿！”
若非天道察觉出已经无法抑制他的发展，再这样下去只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觉醒而反抗，它怎么可能屈尊降贵的与这群草芥一般的生灵和解？
它从未将他们放在眼中，从未。
祭苍一掌直接将楼主身躯轰得渣都不剩，他抬头看着天空，眼角上挑。
“冥顽不灵的东西，既无法度化，便该被毁掉。”
天空中乍响几声闷雷。
它如今甚至连天雷都无法劈出了。
祭苍心中一片畅快，忽的袖子被拽了下，他低头。
娇娇漂亮的小脸蛋表情认真，抬手指了指道，“你爹来了。”
祭苍疑惑，他哪来的爹？
转头——
看见了怀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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