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十七怔住了。
他反复咀嚼，心绪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是因为，我们都是僵尸吗？”他轻声问道。
目光从对面扫过，看向空中那十几艘庞大的飞舟，飞舟之上人潮涌动，人数加起来数千之多。
然而这么多人，场中却只有两只僵尸。
这一刻，看着林皇，十七忽然觉得林皇的身形无限高大起来。
比那巍峨山峰更巨，比那无边天空更阔。
林皇转回了头，幽幽说道：“我死的时候，正值壮年，雄心壮志，以为能打造最强王朝，却死在了忠臣的偷袭之下。
还好老天眷顾，让我以另一种方式复生。开始几年，我一直浑浑噩噩，花了几十年，我才把生前的一切全部记起。
我成了僵尸，我的周围也都是僵尸，我开始习惯新的生活。
你见过漫山遍野都是僵尸，翻过一座山是僵尸，再翻过一座山仍旧是僵尸的场景吗？
这场景，已经很难见到了，因为他们早已经成片成片的倒下，运气好的，被赶到了其他地方。
僵道，是最难走的道，但如果能走到尽头，那一定是最强的道，强到，连仙人都惧......”
漫天飞舟灯火的照耀下，一道破烂身影骤然而出，带起无边威势，压向了对面人群。
“他们，其实只是人多而已。”林皇的声音遥遥传来。
十七大概永远也忘不掉此时眼中的画面了。
林皇一人飞身冲入人群，对面竟无一合之将！
“布阵，快布阵......”
一众六境尊者连声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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