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找到他时，李丛正坐在床边抽起了烟，室内的烟雾浓得呛人。
沈默打开了窗子，拿过他手中的烟顺手掐灭，从窗口扔了出去。
“你不常抽烟的，怎么了？是比以前严重了吗？”
“老师怎么说？”李丛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你的症状是间歇性精神分裂症的一种，现在处于幻听阶段。放心，只是不定时出现这种状态，你的意识还算清醒，没有什么大事。我约了明天，咱们一起去听听老师怎么说。”
李丛本想说句谢谢的，却不自觉的问沈默：“清欢最近怎么样？”
“她很好，以目前的状态来看，她不是真生你的气，再给她点时间。”
“知道！就担心姚淑婉，她跟姚虎混迹社会，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沈默听老师说过精神分裂症的发展过程，他能感觉到李丛在隐瞒着什么，可李丛不想说，一定也是不能说的。
老师也提醒过，如果李丛不说出实话，便无法准确的帮助到他。
对于这种情况下的病人，唯一的办法便是试探着，一点点从聊天中获知信息。
“要我说，这件事应该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清欢并没有动了姚淑婉的利益。而且，你们本身已经分手了，她们之间应该没有相互威胁点存在，是不是你除了幻听，还有了幻觉？”
“我……我不想让任何人伤害到她。”李丛两手抱着头，深深的低下去，“你知道，一个人飘了这么久，第一次感觉到恐惧时的感觉吗？”
虽然李丛欲言又止，沈默也理解了他的苦衷，“对不起李丛，我……”
他竟然也把要说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老师说过，李丛不能再接触到任何刺激性的话，不管人或是事。
李丛抬起头，苦涩的看着沈默说：“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必可怜我，也不必同情我。只怕一旦有暴力倾向时，别伤着她就好。我会跟清欢保持距离，不要让她知道我的事，也希望你好好照顾她。”
刘星是谁的人，纪文豪一直查不出来，这在李丛心中成了拔不掉的钉子。
目前除了沈默，没有人可以让他如此敞开心扉的说话。
李丛想在清醒的时候，把心中的想法全盘托出，无论将来怎么样，都会安心一些。
许清欢和李丛都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兄弟的诚心托付给了沈默很大的压力。
“别想太多，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等你。说好的公平竞争，我想，你总不会让我等到许清欢嫁了别人吧！”
“哼哼！不会的。”李丛艰难的笑了笑。
他像往常一样伸出拳头，两人达成共识，碰拳击掌以示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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