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卷老师刚离开教室，前面的张语晨就转过身问苏亦承：“第一题你是选A还是选B？”
苏亦承怪叫：“不是该选C吗？”
两个人脸色都不大好。
“王一诺，王一诺！”孟亦承挥着手，求教前排的学霸，“第一题你选什么？”
王一诺转过身来，幽幽地说：“D!”
然后，全班一片哀嚎。
接下来几场考试，卷子的难度依然是那般变态。
考试结束，高三年级各科教学组长，带领各科老师，加班加点流水批改试卷，答题卡上的姓名和班级都已提前密封好。
会议室里，数学老师们边核对答案边讨论边焦躁：
“这也不知道是哪个班的，最后一题竟然全班都没做。”
“这次数学是真的难啊，开始第一小题就涉及到庞大的计算量！”
“听说语文也不容易啊，从选择题就开始挖坑，古文更是晦涩难懂！”
“听说理综更让人崩溃，浮力、运动学、电磁场都搅在一起了！”
“有些同学险些当场晕过去！”
“也不知道会不会打击同学们的积极性！”
……
吴主任过来了，他特意从手机里找出一段佛教音乐，设置成循环模式，边放给各位老师听，边安慰大家：
“大家都静静心啊，下半年这种事情，每个月，甚至每个星期都会发生！”
“马上就要放寒假了，不泼点冷水，那群小崽子们还不玩疯了！”
“加点难度让他们收收心，也好待在家里多复习复习！”
“省的他们整天出去乱逛，家长费心他们的安全，学校操心他们的成绩！”
理论上是这个理儿，但分数这么低，宣扬出去，老师们也都觉得自己脸上无光啊！
通过这次考试，同学们也都意识到，高考那道独木桥，确实不是那么容易通过的。老师们批改卷子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老老实实地坐教室里翻书、做题。
不会的还多着呢！必须查大漏，补大缺！
什么假期，什么周末，都随着这次考试远通通去了，头悬梁锥刺股的日子真正开始了！
通过各科老师通宵达旦地加班加点，第二天一大早，学校技术部就把录入汇总的成绩单，发给了各班班主任，同时宣传栏红榜公布了成绩前一百名名单和分数。
这次考试是两校联合出题，私下里两校会有一个统一排名。
但为了照顾老师和学生的脸面，两校红榜公布的还是本校学生排名。
当然主要是为了照顾京大附中的脸面。
红榜上，人基本上还是从前那群人，只是名次和分数略有调整。
王一诺，年级第1名，总分655分，高三七班；
冯宇辰，年级第4名，总分643分，高三七班；
……
沈桐，年级第29名，总分600分，高三七班。
……
因为这次考试难度过大，第一名总分比以往第一名总分低了80分，且排名越往后，成绩拉开的距离也越大。
沈桐能上榜，七班同学觉得理所当然；哪怕沈桐考第一名，七班同学也不会觉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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