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不知道程孝廉这样做有什么用处，按照他的想法，提升战力就是操练队列就好了，难不成如厕的规矩也能提升战力。
他不知道的是，要不是程孝廉手上的物资不够，加上一直在行军，程孝廉就不光要管如厕，还要管身上有没有虫子，吃饭前有没有净手。当然如今这种情况也没有办法在乎这么多了，事急从权。
但是三之后再次行军的时候，秦越确实发现了整个军伍有点不一样了，原先都是闲谈的人，走路也没个队形，三个一伙五个一堆的，现在都是两人并肩而行，手里拿着武器，谁也不一句话，速度也提升上来了。
只是他们可没有前一座城的好运气了，上次攻城时城里的逃兵已经把消息传了出去，孟密安抚司所有的城池几乎都得到了消息，再想诈开城门已经不现实了。
距离孟密城还有两座城，驻兵都不超过一千人，但是攻城战从来不是人多就能赢得，若是守城的士卒加上百姓一起舍身守城，能不能打下一座城还很难。
再大营之中，程孝廉正在冥思苦想，在人家的土地上，劝降是不现实的，况且阿瓦城那几大家族都已经联合发话了，若是那些百姓和军卒以后想在缅甸生活，便不能不听。
就在这个时候，毛若苓带着两个侍女走进了营帐之中，她开始指挥着两名侍女帮着程孝廉收拾临时搭建的木床。这两个侍女都是为了侍候她带着的，身上倒还有点功夫，不会耽误大军行进，只是为了不影响军心，所以他们一直女扮男装。
程孝廉正在想事情刚回过神来，看到这里吓了一跳：“毛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叔父你身边也每个人侍候，让我们过来帮帮忙。”
“替我感谢你叔父，我不用侍候的。”
这次去王都，张鹏和王五都没有跟着来，杨有财也就这个问题问过程孝廉，程孝廉表示不用人侍候，还是保命要紧，所以选的都是手上有功夫的，至于程孝廉，本来就没习惯被人家服侍，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毛若苓仿佛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你放心，我在索吞村子里面的时候也经常自己做这种活，我父亲活着的时候大家沦落一处，没有主子下人之分，全是兄弟手足，所以他也让我自己照顾自己起居。”
程孝廉苦笑一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个大男人，自己能照顾自己的。”
“那不一样的，我听人家了，男人都是要干大事的，怎么能够因为这些琐碎的事情耽误了大事。”
程孝廉心反正床上就一床被褥，你总不能折腾出花来，再争论下去更加浪费时间，所以也就不再多了，任由她动手。
谁知道毛若苓一边让一个侍女铺好被褥，一边另一个侍女人烧了热水，然后找来了一个碗，开始沏茶。
程孝廉只能缓缓开了口：“我你们赶了一路也挺累的，不如早点回去休息。”
毛若苓愣了一下：“还没有让她们侍候你洗脚，这种事情你总不能自己干？”
程孝廉也愣住了：“我为什么不能自己干？再了行军途中哪儿有洗脚的，洗脚之后明就走不动了。”别的不知道，程孝廉可是知道后世长跑运动员在比赛之前那几是绝对不能洗脚的，一旦肌肉放松了可就很难再进入状态了，这和长途行军是一个道理。
毛若苓听到这里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哦，我知道了，长途行军不能洗脚，那洗洗脸总是可以的。”
程孝廉咳嗽一声：“那个，毛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我尽量答应你。你这样我有点虚。”
“虚？你是不是生病了？长途行军确实很辛苦，你要是生病了千万不要硬撑着，我没有什么话，也没有什么要求提。”
“毛姑娘，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虚，是有点心虚。从就没有人侍候我，所以我不是很习惯。”
“你不是皇子么？”
“亡国皇子，连普通百姓都比不上，东奔西走，为了不让别人怀疑，哪儿还敢请人到家里照顾？”
“哦，起来你也蛮可怜的，我们虽然也是逃亡，但是我自家中便有人照料。”
这个时候一个侍女已经找了一个木盆过来：“姐，木盆找到了，可以洗了。”
程孝廉连忙站起来摆手：“不用了，我有点不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只要你不死，早晚都是被人侍候的命，赶紧过来先试试水温。”
程孝廉暗叫一声不好，嘴上着：“我何德何能，能让姑娘侍候洗脸。”
谁知道毛若苓脸色一红：“我可没要侍候你，是她们两个动手，我，我以后还要嫁人的。”完一扭头转身跑出了营帐。
程孝廉虽然受过后世言情泡沫剧的毒害，但是还没有猜出来毛若苓到底是什么意思，至于娶妻成家这种事，他还没有考虑过，现在朝不保夕，没准哪就死了，何必耽误别人。
两个侍女傻傻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程孝廉苦笑一声：“你们把木盆放下出去，我自己可以洗的。你们还是去照料你们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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