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烁从怀里摸出二三两碎银子，往伙计那边一丢。
尽管天色昏暗，银子的光泽从空中一闪而过，伙计一把抓在了手心儿里。
是银子！
“给我办一桌席面过来，六个人的量，多带点馒头米饭，剩下的赏你，速度要快！”
程烁的吩咐让伙计心花怒放。
一桌席面有荤有素还不到二两，这多出来的全是自己的！
“请好吧您嘞！”
伙计脚下生风，把原本的食盒往这儿一放，撒腿就跑。
这个价格，值得他跑起来！
原本趴在地上拼命给伙计使眼色的老鸨心里破口大骂，什么混账东西，没看见老太太在这儿趴着吗？
掉钱眼儿里的狗东西！
龟公此时趴在地上一声不敢吭，方才那两声响动他听的清楚，东家的腿被踩断了。
哪怕身下的雪开始融化渗透他衣服里，他也不敢动弹一下。
他只盼着能有人发现这里不对劲，报到衙门，有官差来救他们。
老鸨和龟公平日最怕见官人，见了就得上供，如今心里倒开始期盼起来。
银子的魅力让程烁见识了古代人外卖的速度。
三个伙计轮流往这小破窑子里跑，一趟趟的送菜。
程烁顺脚踩断龟公一只腿，招呼着院子里几个少年一起去他屋里吃饭。
不大的屋子瞬间显得拥挤。
屋里的烛火，座椅板凳，都是他们从自己房间里凑过来的。
几人上了桌，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不住地咽口水，却迟迟不敢动筷子。
程烁大口大口吃着米饭，夹着肉，狂塞大半碗，才有空说话。
“怎么不吃啊？不收你们钱。”
“我们不能吃这些油腻的食物，以免接待客人的时候不雅。”
青袍少年红着脸，出言解释道。
其他几个少年也都红着脸微微点头。
程烁愣住了，还有这个说法？
难怪一个个这么柔弱……
程烁一拍桌子，豪气地直接开口保证道：
“吃！放心大胆的吃！”
“回头我把你们卖身契给拿回来，去衙门帮你们除了奴籍，你们想干什么干什么，没人能逼你们。”
“要是实在不知道干什么，我有个朋友在外地，回头让他给你们找点正经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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