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泽笑，“我和阿晋连夜赶过来，一直没睡，你呢？也没睡？不会是和姐姐……”
蒋湛骂道，“滚！我不是禽兽。”
天泽还没说话，阿晋突然闷声开口，“不如禽兽。”
车内沉默两秒后，天泽爆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蒋湛抿着唇，似笑非笑，抬手指着后视镜里的阿晋，也忍不住笑了。
……
裴夏站在衣帽间出神，衣服都是她的码数，而且是几个奢侈大牌，“这些品牌好像在秦州没有专柜吧？”她喃喃说着，不知道蒋湛从哪给她买来的衣服。
她昨天穿得那套衣服已经让酒店拿去干洗，行李箱还没打开收拾。
裴夏犹豫了一下，从蒋湛买的衣服鞋子里，选了一套白色套装，一双银色带方砖的高跟鞋，换好后站在镜子前。
她打量镜子里的自己，乌发柔顺，精致脸颊，娇嫩红唇，脖颈白皙光滑，细嫩得没有一条纹，但高晟掐的那条青紫色的痕迹，却明显得很。她蹙了下眉，从衣柜抽屉里，拿出一条方巾，系在脖子里。
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街边，裴夏对司机说，“就到这里吧，我走过去。”
司机回过头，紧张道，“可是少爷让我看着您进大楼再离开。”
裴夏哭笑不得，又不想为难司机，“那好吧。”
车开到公司楼下，裴夏才开门下去。
大厦楼下停着一辆警车，裴夏看了眼，快步朝电梯走去。
HPA公司前台又聚集着很多人，裴夏刚跨出电梯，就看到方芸站在那。
她叫方芸，“小芸！”
方芸闻声转头，看到她先是一愣，然后跑了过来，说，“天哪！你今天好漂亮啊，这是什么时候买的衣服！我怎么没见过！”
裴夏打断她，指指里面，问，“这又怎么了？”
方芸说，“老董回来了，警察带回来的，正在里面收拾东西呢。公司总部的人昨晚也连夜过来了，带着辞退信来的。”
裴夏惊讶，“这么快？”
方芸说，“可不是快嘛，影响很恶劣。昨天来了那么多家媒体，现在还在秦州同城新闻热度第一位挂着，听说差点上微博热搜，是总部花钱撤下来的，光撤相关词条就花了这个数。”方芸伸出五根手指。
裴夏瞪大眼睛，“五十万！这么多！”
方芸立刻说，“是五百万！”
裴夏倒吸一口气，大眼睛闪了闪，抿着唇不说话。
这时，人群让开了一条路，董召林拉着一只行李箱出来了，后面跟着两名警察，还有两个陌生面孔，裴夏猜测，应该是总部的人。
一夜之间，董召林仿佛泄气的皮球，整个人瘦了一圈似的，脸上的皮干巴巴地耷拉着，完全没了平时的油光满面。
他低着头，好像听不到同事们的小声议论，只是往电梯方向走。
走到裴夏和方芸附近，他突然停下来，缓缓侧过脸，眼神空洞地看着裴夏，然后笑了，“裴经理可真好看啊。”
裴夏心里一紧，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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