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看着襁褓中的孩子，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她知道贾张氏绝对不会大发善心留下这个孩子。
而她把孩子带回贾家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她离开四合院之后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命运的捉弄可以继续自己美好的人生了。
她也曾经幸福过一段时间。
她逃票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遇到了一个扳道工。
他们挤在火车道附近的小房子里幸福的过了一段小日子。
可好景不长，扳道工有一天在出勤的时候出了事故，一整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由于是自己操作不当的原因，秦淮茹也没有拿到抚恤金。
她抱着孩子回老家，父母直接给她撵了出去。
理由是她的弟弟已经长大，马上要娶妻生子家里头根本容不下她和她的孩子。
她在外面飘荡了好几天最后才咬咬牙回到了四合院回到了贾家。
“妈……”
秦淮茹爬到贾张氏的脚边苦苦哀求道：“这孩子还小，您这样给他扔出去，他也活不成啊！您就当行善积德了，您帮帮我吧！求您了！妈！”
“我行善积德？那谁行我的善谁积我的德？”
贾张氏指着秦淮茹痛骂道：“你把这个野种抱回来已经够丢我的人了！我留你下来都是我心好我人善，你还要让我养活这么一个野种！你做梦！”
“我吃不了多少的，大不了我不吃了，我都给孩子吃。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吧！”
“你可怜可怜我吧！”
贾张氏头疼起来了，她扶着额头说道：“你留下来还能出去上个班养活我们两个人。他留下来就是多了一张嘴。你知道你走的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把小当卖给易中海了！靠着易中海的每个月给的十斤棒子面过活！这些你都知道吗？”
秦淮茹听到十斤棒子面瞬间眼睛一亮。
她没想到易中海竟然这么得意小当。
竟然会为了小当能每个月给贾张氏十斤棒子面。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易中海心还是善的。
说明了他对小当还是好的。
她突然想到了别的主意。
与其让自己的孩子跟着自己吃亏倒不如……
“妈！要不然这样，我们把这孩子也给易中海养活呢？他那么喜欢捡孩子，他肯定不会拒绝一个男丁的。他连小当都养活了，他不差这一个！您觉得呢？”
贾张氏抬头看她。
表情有些松动了。
好像秦淮茹说的也有道理。
“你的儿子你自己处理吧。反正我不会管你这些闲事儿。我也把话放在这了。你留下来可不是吃白饭的！你得立马去找个班上养活我，知道吗？”
“行行行！”
秦淮茹破涕为笑。
她好像看到了希望。
贾张氏肯收留她已经让她很知足了。
至于孩子……
给了易中海也不吃亏，她还住在这个大院里，就能时常看见这个孩子。
也并不会经历相思之苦。
“那我去了，妈。您给我留门啊！”
秦淮茹抱着孩子走到门口还不忘了嘱咐一句。
贾张氏摆摆手，一句话都没有说。
不多久，易中海家响起了敲门声。
他开门看到秦淮茹抱着孩子站在自家门口的时候心里头顿时咯噔了一下。
不过他还是请她进来了。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你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秦淮茹抱着孩子嘿嘿一笑道：“易叔，你看我这孩子可不可爱？”
易中海看都没看一眼，不耐烦地说道：“你快说，到底啥事？”
“这可是男孩儿！”
秦淮茹极力推销道：“我把这孩子送给你，你看怎么样？”
“送？”
易中海一下子反应激烈起来，站起来指着孩子说道：“你们家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前脚逼着我收养了小当现在又让我来养活你在外面生的杂种！你当我是干什么的？开救济院的吗？”
“易叔，您怎么能这么说呢？”
秦淮茹脸色一沉说道：“这孩子也是我正大光明嫁给别人生的，他也是可怜刚生下来不多久孩子的爸爸就死了。您反正都养活小当了，您多养一个又能怎么样呢？再说了，我可不像我婆婆。我绝对不会跟您要粮食的，只要您能收留他，您让我当牛做马都可以！”
“我用不着！”
易中海气的鼻子都歪了，他举着手指头指指点点道：“我易中海也是个普通工人。你让我一个人养活两个孩子？我养活不起！你抱着你的野种爱上哪去上哪去！反正别来我跟前转悠！”
“其实……”
秦淮茹想到了一个主意。
她却不好意思开口。
脑海里两个小人在打架，最终黑的还是战胜了白的。
她咬咬牙说道：“其实您也不是非得养活两个啊！这可是个男孩儿，而且才这么点大。有奶就是娘的。您把他养活大了，男孩怎么都比女孩顶用。”
“你什么意思？”
易中海瞪大了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小当还给你？然后给你养活儿子？”
“什么叫给我啊！”
秦淮茹赶紧劝道：“这孩子给您了就是您的了。现在他还不懂事。等他懂事的时候，您随便跟他说他是谁他都能信。您让他给您当儿子也好当孙子也罢，这些都随您。您想想看，反正也是找养老的何苦来有着儿子不养养女儿呢！”
“小当可是你的亲闺女啊！”
易中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虎毒还不食子呢！
怎么秦淮茹为了自己的儿子就要剥夺小当的权益了？
他听着都觉得不忍心。
“是。我也没说不养活小当啊。我的意思是咱们两家换换。您觉得您养活不起两个。那我把小当接回去，您养活我这儿子不就行了？以后长大了，他怎么都比女孩强啊。能给您养老，他的儿子还能姓易！那您不就有后了吗？”
易中海看了一眼那孩子。
孩子还小被裹在被子里，小脚一蹬直接露出了他标志性的东西。
他有些动摇了。
小当虽然对自己好，可到底还是个女孩。
他虽然舍不得，可自己也养活不起两个。
如果真的要二选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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