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么不用我给份子钱，我可真谢谢你了啊！”
傻柱看着贾张氏离去的背影，低声啐了一口。
瞅着贾张氏的意思，自己帮她掌勺炒菜，是没有钱拿的！
合着自己就吃她一顿饭，就被她白嫖一天的劳动！
“行了行了，傻柱，明天把事情搞定之后，我回头给你包个红包吧。”
易中海无奈地开口安抚着傻柱。
这贾张氏做事也真不地道，哪有人求人帮忙还这副嘴脸的？
“行吧，红包什么的就不用了，就当我倒霉，摊上了这么个玩意儿！”
傻柱摇了摇头，也不明白一大爷干嘛这么护着贾张氏。
诶，等等，这俩该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
傻柱忽然闪过这么一个奇怪念头，随即就感到一阵恶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一大爷，总不能这么没品位吧？
…………
隔天，摆席时间到！
一大早天才蒙蒙亮的时候，贾张氏就抹黑起了床，骑着从易中海家借来的三轮车，骑往菜市场去。
本来备菜这事是厨子干的，她之所以自己亲自上阵，倒不是不好意思麻烦傻柱，而是为了节省成本，要亲自挑些最便宜的菜肉。成本下去了，那她也就赚得更多了呀。
“这大白菜怎么卖？一毛钱一斤？”
“太贵了，我把些卖相不好的挑出来，你八分一斤卖给我吧！”
“这萝卜都烂了半截了，七分钱，我全要了！”
“老板，你把你卖不出的南瓜都挑出来，我六分钱全收了！”
“什么！这烂番茄不要了？别扔啊，给我，给我！”
贾张氏跑遍了整个菜市场，到处问价货比三家，最后还是挑了最便宜的菜贩，然后专挑对方那些卖不出的烂菜来买。
那些菜贩子们都傻眼了，还以为来了个收破烂的。
“大婶，这么烂的菜，是要拿去喂猪嘛？”其中一个菜贩好奇地问道。
这年头都是用豆粕米糠啥的来喂猪，专门买烂菜叶子来喂猪倒是少见。
“对！就是拿来喂猪！”
贾张氏听了这话，咧嘴一笑道。
可不就是喂猪吗？山猪吃不了细糠，四合院那群家伙也不用吃这么好，买这些烂菜给他们将就差不多得了。
他们多吃一分钱，自己就少赚一分钱呐！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贾张氏可总算是把整辆三轮车的斗上都装满了各种烂菜。
这车子菜省着点吃，平均每人吃上几片菜叶子，夹上四五片土豆片儿啥的，也差不多够全院子里的人吃了。
到时候要真不够菜吃，那就倒点酱油拌饭就是了！
贾张氏得意地想着，拍了拍手准备骑上车回家。
这时候忽然一愣，她回头看了看货斗上满满的散发着腐烂味的各种蔬菜。
好像……还没买肉啊？
贾张氏有些犹豫起来了。
要是那些邻里们花了好几块的份子钱来吃席，一点肉都没有，那可确实有点不像话……
这下连贾张氏自己都看不下去了，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咬了咬牙她就往肉摊那边走去。
“老板，最便宜的肉多少钱？”贾张氏在一肉摊面前停住脚步问。
“瘦肉，八毛五！”
“太贵了！”
贾张氏有些舍不得，买上个五六斤，就要五块多了。
五块钱够她省着吃大半个月了。
“要再便宜点的有啊！”老板看了看左右，弯腰从脚下搬了小半只去了毛的猪，摔到砧板上：“米猪肉，三毛钱一斤！”
这猪肉本身肥瘦相间，去了毛后白花花的，咋一看上去倒是不错的猪肉。
就是仔细一看，上面爬了些小拇指大的白色虫子，细细碎碎，像是米粒附在猪肉一样，看着有点恶心。
所谓的米猪肉，就是生了寄生虫的病死猪，一般都是不准售卖的，因为不卫生怕会吃坏人。
不过也就明面上不让卖而已，实际上有不少肉贩子不舍得扔，便宜卖给人处理，价格特别的低，而且因为是非法买卖，买这种米猪肉还不用肉票！
“行！我都要了！”贾张氏一听这价钱，双眼都亮了起来，难得豪爽的一挥手直接拍板。
“这肉吃出了问题，可别来找我昂！”老板看贾张氏面生，有些不放心地提醒道。
“行了，喏，收钱！”贾张氏毫不在意地点了点钱，递了过去。
那炒锅里的油温多高啊，高温一炒，什么细菌什么寄生虫全部都得寄。
哪有人这么娇贵，吃点猪肉都能吃坏肚子？
再说了，反正又不是她吃，吃得拉肚子关她屁事！
接过老板用茅草扎起来的猪肉，把它放到三轮车上，贾张氏美滋滋地骑车回院子里了。
她也是怕自己运回来的食材，被院子里的人看到会嫌弃，所以特意趁着人少的时候，才悄咪咪地把这些烂菜烂猪肉给悄咪咪运回自家厨房。
等到中午约定好时间，傻柱就来到了贾张氏家里，易中海也跟着过来打下手。
“卧槽，贾张氏你买的都是些什么垃圾回来啊？”
傻柱一看贾张氏给他准备的食材，一下子就傻眼了。
这么一大堆蔬菜瓜果里，就几乎没有一根是完好的，不是缺头少腚，就是烂了一大片。
他随手拿起一个土豆一看，妈蛋，长满绿芽不说，还有最少一半是黑的，明显腐烂了。
还有那西红柿，都不用下锅里炒了，直接拿起来就冒烂汁，沾了他一手。
我的妈！
这些东西能吃？
最离谱的还属那半头猪。
“草了，这特么米猪肉你都给买回来了。”
傻柱当即沉下了那张老成早熟的脸来，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身上围裙，往旁边一扔：
“简直离谱得不行！”
“我要拿这些破烂玩意炒菜，那可不是坏了我自己的招牌吗？”
“这席我没法给你做了，你自己另请高明吧！”
“什么！我菜都给你买回来了，这时候你给我撂担子？”
贾张氏一双铜铃大的眼睛睁圆，直瞪着傻柱。
“你瞧瞧你给我备的菜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你说我这菜能做吗？”
傻柱也是不甘示弱，跟贾张氏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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