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道之却是笑了,恢复了他那平日里对谁都不屑一顾的态度:“你当我愚笨么。”
叶答风语塞,最后说:“是属下逾矩了。”
白担心了一路,这家伙居然还拿他寻开心?果然老板心海底针,这个屑老板谁爱要谁要,他叶答风伺候不起了!
老板娘到底什么时候把屑老板带走啊!
烦死了!
林江眼皮子一跳: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他觉得叶答风好像要抽出剑砍死温道之了……
“温道之……”唐念犹豫的开口。
温道之没有理唐念,甚至没有任何动作。
唐念知道温道之听到了,他只是单纯的不想搭理她,唐念忽然很委屈,她不知道为什么温道之就不跟她一起玩儿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要他们了。
眼泪化作珍珠落在浅浅的海水中。
林江蹲在礁石边问唐念怎么了:“小人鱼你怎么又哭了?是不是受伤很重?”
唐念不想理林江,只是一直哭。
好吧好吧,眼泪要是哭干了,就真的要变成小鱼干儿了。叶答风这样想着:要不要劝说一下老板。
温道之别过头,闭上眼不想看——他有些累了,累的他想找个树洞钻进去冬眠到春天也不出来。
有时候他会问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但思考良久,他总是该死的发现他整日整日都在忙着别人的事。
工作,看着信件上他们对他发的牢骚,看着兄弟姐妹一个一个的离他而去,然后练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之后再工作,练剑……
偶尔又会听说,之前还是少年郎的朋友,已经垂垂老矣,有时候又偶尔外出,站在隐蔽处看着一场气氛沉重的葬礼。
不知道又是他哪个偶然结识的人老死了。
他似乎每时每刻都在失去。
只要他一直活着,就一直都在失去,一点点的把他所剩无几的期盼损耗殆尽。
然后如机器一般困在这个无尽的生命里运作。
唐念还在哭,林江烦躁的问温道之为什么不管管:“你这家伙是天生的硬心肠吗!”
叶答风刚刚从心中浮起的担忧瞬间荡然无存。
啊对对对!老板天生硬心肠——硬心肠难道还要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俩吗!
什么鸡毛玩意儿啊你俩!
别来沾边!
温道之深吸一口气,闷气堵的他难受:“叶答风,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是。”叶答风说着,瞪了林江一眼。
反正他带着面具,谁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唐念看到温道之要走,心里一慌,哭的更加凶,鱼尾化作人腿,跌跌撞撞的追上去。
她只穿着一件裙裳,动作太大就会走光,叶答风及时挡在温道之身前,然后将自己的袍子围到了唐念的腰间:小鱼干儿你可别就这样站在老板跟前,那还不得脏了老板的眼。
温道之疲惫的轻叹一口气——这么多年了,小人鱼依旧不懂得保护自己。
叶答风见老板没动作,就赶人了:“有事的话可以告诉属下,事后主上自有决断,无事还烦请不要挡路。”
明明就站在眼前,偏偏又要叶答风转告,表明了他不想跟她说话。
唐念哽咽着说:“海太大了,我不喜欢。”
“你不喜海的话,便自行寻一个湖泊,血蛇没有闲置的池塘。”温道之慢悠悠的说着:“即使有,也容不了鲛人的戏作。”
所有人都认为唐念是条人鱼,只有温道之会说她是鲛人。
唐念很讨厌别人把她认作人鱼,也很讨厌别人称她为“小人鱼”。
不过温道之除外,因为温道之知道她与人鱼的区别,叫她“小人鱼”完全就是他的恶趣味。
“温道之,你变坏了。”唐念不止一次这样告诉温道之了,就像现在,她依旧这样说了。
温道之从来不生气,包括这次,他很平静的回答她,类似的回答,唐念听了几千年了:“良人一词本就不是用作我身上的。”
“可是我讨厌人类,他们都叫我人鱼,我讨厌别人说我是人鱼,他们都笨死了,我不想和他们交朋友。”唐念说着毫不相干的话。
叶答风CPU差点儿干烧:你这话说的,难道你不会跟别人科普一下吗?解释两句人鱼和鲛人的区别会把你累死?
真的无语。
你在这儿给本祭司上演什么无脑大剧情啊?
温道之终于烦躁了,迈步要离开。
叶答风见状就赶紧跟上。
两个人走的太快,都是飞走的,唐念又不会飞,一头扎进海里追了好久也没有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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