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水蓝色的灵力与金色的剑芒交相呼应,落在远处的溪流中。
“林…林姑娘,这溪流已是被你我用灵力断了个七七八八,如今也算是完成了苟兄的吩咐了吧?”
钟稹胸膛微微起伏,额头隐隐见汗,心跳略显急促,他与林秀不仅要断开这勾连的溪流,还要防备着不时从地下升腾而起的石锥,他看着零星遍布的小水坑,一边说道。
其身侧的林秀则是有些许讶异的看向了面前之人,这破除这勾连纵横的溪流,可不是什么省心省力的事,看其淡若清风,面不改色的模样,似是仍有余力。
钟稹虽不懂阵法之道,可林秀根据的攻击轨迹,也能照猫画虎的一同出手,如此一来,由林秀利用剑芒指引,再让钟稹进行攻伐,不多时,两人便如同心有灵犀一般,林秀的剑芒方一射去,便有一道金色剑光紧随而至,而后双双斩向那‘阵势’。
如此一来,便成了钟稹主攻,林秀退而辅之,灵力消耗也非比寻常,若非其有剑灵增益灵力,如今只怕是要瘫软在地。
“这阵势已是破的差不多了,方才那林中也有些许异动,苟道友那边应当是找到了另一处阵眼,钟……”
林秀轻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目光微微一瞥,又匆忙收回。
“钟公子,我们二人可去寻另外几处阵眼,如此我们三人便可在第五处阵眼相会。”
听着身后女子那如同轻风细雨般的声音,钟稹心头不禁一热,那声钟公子仿若仙音入耳。
她唤苟兄为道友,将其论为同道中人,而她唤我一声钟公子,那便是说我与苟兄在她心中是截然不同的地位。
钟稹心中想着,忽感心情愉悦,浑身疲累一扫而空,便随手从腰间抽出青绿色的剑笛,自然而然的在手上拍打起来,而后转身回眸,身上的白衣不染风尘,长发随风而动。
“林姑娘说得甚好,那便如此,我们快些去寻那阵眼。”
看着眼前之人,倒是林秀微微一怔,心中喃喃:
云衣青丝随风舞,谪仙携笛落凡尘。
钟稹方一回头,就见女子这般微微出神模样,叶柳细眉,长发间别着的饰物轻轻摆动,那灵动的眼眸中似有光,嘴角盈着浅浅的笑意,那身姿静止于空,孤芳自赏。
不觉心中惊叹:
见得白玉出云岫,便有心头明月升。
静默间,两人目光互相对视,而后双双露出几许笑意。
而后又各自拘谨起来。
“那日与师尊去往云下阁,留我一人守在山门前,原以为就那般静静等待着师父回来,再一同回去,忽有一少年前来接待,倒是让我有些猝不及防,谁曾想,竟是让云下阁的传承子弟。”林秀笑道。
钟稹也不禁有些感慨。
“那时只是与师兄弟们凑个热闹,平常阁中与之相处的也仅有师门同辈,也鲜少走出山门,也就那日,与林姑娘相识一场,得以偷闲半日。”
钟稹说着,顿了顿,道:
“那日与姑娘匆匆分别,不曾想以隔十载有余,那时就连姓名也未曾问上一问。”
他淡淡一笑,面有追忆之色。
林秀也是微微点头,而后开口说道:
“你我修道之人,修行不知年岁,我那日与师尊一同离开云下阁之后,便潜心在坊中修行,鲜少抛头露面,虽为师尊亲传弟子,倒也很少在坊中帮手,偶尔为师尊做些紧要之事。”
她目光一侧,语气略有调侃道:
“倒是钟公子你,声名远播,入世便四处与各宗各门的天骄弟子切磋比斗,未有败绩。”
钟稹手中的剑笛一顿,看了一眼女子,心下自语:
“那还不是为了寻一位思而不见之人。”
又转而笑道:
“不瞒你说,此次能在这遇上你,也是因我去了趟中州之后,听闻泽神州临渊宗中,有位少年英杰,欲与之分一分高下,却不曾想,没寻到那人,却结识了苟兄,一起入了这苍龙秘境,这才得以重逢姑娘。”
林秀听罢,顿时恍然,也难怪这四处招摇的钟大公子会出现在此处,这也倒符合他的性子。
又不禁问道:
“那时你虽认不得我,可我师尊,钟宗主应当是识得才是,此后又怎的不见你来过灵坊?”
钟稹则是目光闪躲,这儿女私事,岂能传他人之口,若是经此一问,不得让他心有猜疑。
“咳咳,我爹他老人家时常闭关修炼,多年来,未曾谋面,始终不得问询。”
林秀听罢,将信将疑,随即开口道:
“那便多谢钟大公子了,在那妖兽口下,将我救下。”
一番叙旧,两人的关系也熟络起来,没了方才拘谨。
而见着林秀这般,钟稹也象征性的摇了摇手中剑笛。
“不必客气,你我相识一场,如此倒是有些见外了。”
林秀那平日里清冷的脸上漾起一股笑意,随即又道。
“你我多年未见,长大之后,便又是一番模样,若非你之前有言,我也只当你是那云下阁的那位天之骄子,那时你是怎的将我识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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